的玻璃看向院子里的一群人,对着身后坐在椅子上的汪瑾琛说道:“他们来了。”
汪瑾琛将手里的白瓷茶缸放回了桌子上,问道:“来了多少人?”
“院子里站着的是七个,后面应该还有人。”张凌烟上半身前倾了些,将整个侧身压在窗户框边,警觉的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领头的是她?”汪瑾琛心里知道消息不会有误,但还是问了一句。
“嗯,的确是陈文锦。这长沙九门那边,还是逃不开呐,只是没想到十年不到的时间,已经需要启用第二代了。”张凌烟感慨道。
他们如此的小心翼翼,是因为要做点不厚道的勾当。
从汪家那边得到消息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呆了整整半个月,这才把这队考察队盼来。
当汪瑾琛将计划简单的告知张凌烟的时候,她是颇为惊讶的,没想到汪家的势力已经渗入了高层内部,连如此的秘密计划都能知道个全盘。
这队考察队打着考察的名义,考古为虚,送葬为实。若问送的是何许人的葬,只能说是大人物的,很大很大的。
为了掩人耳目,张凌烟和汪瑾琛两人自考察队来后就不下楼吃饭了,只找借口说张凌烟身体不舒服,要人在边上照顾着,都是让住家的主人差孩子将饭菜送到门口。
他们俩来时衣着朴素,一脸的新奇,半个月间每天也都带着速写本和相机出门,早出晚归,时不时还同主人家打听路线和新奇的地方。
巴乃民风淳朴,居民都热情好客,主人家从未怀疑过他们俩的身份。
陈文锦一行人到了这里几天,也只从主人家口里听说这里还住着一对采风的小夫妻,从未见过面,心里虽有些好奇,但此行也不愿太过招人耳目,自然就没有多问。
张凌烟和汪瑾琛两人一边密切关注着考察队的动向,一边调整着原来的计划。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送葬。
哪怕是杀了这队人,也要阻止。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们一贯坚持的原则。
这么多年来,他们很少达成一致,这一次张凌烟倒是相当的配合。
张凌烟是为了守住张家多年来坚守的秘密,哪怕是再大的人物,也不能逆转轮回,追求长生不死,妄图逆天改命。汪瑾琛则是为了不让这个长生的秘密就此被国家封锁起来,偌大的汪家还指望着从这个秘密里分一杯羹呢。
所以,两人目的不同,但需要的结果是相同的,就如此不谋而合,精诚合作了。
考察队在此处修整了一周的时间,便托主人家找了一个熟悉路线的向导,也是住在附近的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正当壮年,打猎识路的本事这一片都是知道的,叫做盘马。
张凌烟站在窗边看着考察队跟着向导走出了院门,她便偏过头问坐在椅子上悠闲品着茶的汪瑾琛,“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那个向导帮他们找到地方之后,还需要来回几趟帮他们运送物资,只要他在,不愁找不到路。”
张凌烟闻言轻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她知道汪瑾琛能这么说,就是表明他又要用那一招了,真的是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盘马回到了村子里。
这是汪瑾琛同主人家一起吃饭知道的消息,他对着坐在对面的张凌烟使了个眼色,张凌烟眸色渐沉,知道时机就要到了。
过了五天,盘马带着些大米就独自进了山。
张凌烟和汪瑾琛拿着速写本就出了门,他们蹲守在盘马必经之路上,静静的等待着他送完物资折回。盘马的脚力很是迅速,只消一早上便回程了。
汪瑾琛远远看到盘马往回走,便示意张凌烟可以行动了。她撇了撇嘴,每次都把打头阵的事情交给她,这个人还真是惜命的很呐。
张凌烟轻手轻脚的从藏身的草丛里站起身来,像模像样的拿着铅笔,在速写本上涂涂画画,时而还捉着铅笔杆放在远处,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去找比例。
她一边画着,一边留神着声响,眼角的余光看着盘马从自己身边过去,他的确疑惑的看了张凌烟一眼,但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
这时候,张凌烟叫住了盘马。
“大哥,你可知道那边有近路通向那座大山吗?”张凌烟含着笑问盘马。盘马在这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虽说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