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温安南重感冒好了,唐寻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也感冒了,而且病情来得气势汹汹。
原本还是小感冒,眼看着三天后就是月考,唐寻吃了点感冒药,想赶紧好起来,谁知道却越来越严重。
离月考还有一天的晚自习,唐寻趴在桌子上,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就像上个星期的温安南。
这两天温安南天天给她倒热水,帮她做笔记,觉得是自己传染了唐寻,才害她也得了重感冒。
今晚她没有来,请了晚自修的假,因为生理期,听她舍友说,疼得厉害,就请了假。
唐寻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坚持复习历史,看着看着,资料上那些年代逐渐变成一个个扭曲的花纹,飘到了空气里——
啪!唐寻手里的笔滚到了地上。
好难受啊……唐寻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浑身和棉花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还不容易挨过了两节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她觉得额头好像有点烫,自己摸又摸不出来,就转身靠在宋遇桌上,半死不活对宋遇说:“宋同学,帮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她脸色苍白,偏偏面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像白玫瑰上晕开的血,脆弱又美丽。
宋遇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难受,他伸出手背轻轻放在了唐寻的额头上,他的手对于唐寻来说是难得的降温,她忍不住蹭了一下,眼睛眯起,像只甩了一下尾巴的猫。
红晕爬到了宋遇的耳尖,他礼貌克制地收回了手,然后冷静无比对唐寻说:“你发烧了,要赶紧去看医生。”
唐寻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压根没力气注意到宋遇的耳朵又红了,她说:“还没下课。”
宋遇看了一眼在给同学讲题的骆之年,今天是他值班。
“等我一下。”宋遇低声对唐寻说了一句,然后推开桌面写到一半的数学试卷,快步走上了讲台。
不少同学抬头看了宋遇一眼,觉得很惊奇。
难道宋遇也需要问问题吗?
骆之年刚好讲完,然后看见宋遇走了过来,也觉得有少许的惊奇。毕竟,他还没见过宋遇来找他问过语文方面的难题。
“老师,唐寻发烧了,要去看医生,我想请这节课的假。”
骆之年看着眼前冷静自持的男生,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的不自然。他想起之前有人说起,宋遇暑假那会帮唐寻补过习,那他们俩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行,你带她去吧,看完就直接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骆之年很干脆地同意了。
“谢谢老师。”
宋遇转身走下了讲台,然后收拾好了自,走到唐寻面前,低声对她说:“收拾,带你去看医生。”
唐寻愣了一下。
“你和班主任说了?”
宋遇点了一下头,神情平淡:“班主任批假了。”
稀里糊涂的,唐寻,跟在宋遇后面走了,临走前,方子然还看到宋遇将他书箱里的校服也顺手带上了。
看着两人走出教室的背影,他慢慢感叹了一句,表情高深莫测:“我就知道。”
隔壁组的同学探过头来八卦,好奇地问:“快说说,你知道什么?”
方子然露出了那种神秘的笑容,神经兮兮说:“不可说不可说。”
反正他知道就好了。
46、日记·四十六 ...
从前看小王子, 对玫瑰并没有特殊的感觉。
直到遇到她。
才知道小王子为什么如此喜欢他的玫瑰。
因为那是一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摘自日记
深秋的夜有些寒凉,细雨淅淅沥沥, 在昏黄的路灯下形成一片朦胧的雨幕。校园里起了薄雾, 白天里热闹的深中,此时看起来静谧极了。
鞋底踩过积着雨水的路面, 溅起几滴水珠。
路灯下,两道影子拉得绵长。
宋遇举着伞将唐寻拢在伞下, 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深蓝的伞面上, 滴滴答答。
唐寻缩了缩手,呵出的气变成了朦胧的白雾。她微微抬起头, 路灯勾勒出身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