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来的吗?”
米乐抿着唇,不回答。
这事儿,不好说。
贝秘书确实是跟她一起来的,但是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就是秋缇。
秋缇的存在,跟米爸米妈怎么说,米乐还没想好。
她难得答不出话,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洛知突然福至心灵的悟了,他体贴的帮米乐岔开话题,说道:“姑父,人没事就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姐今天被你一个电话吵醒,又叫过来,一脸懵逼呢,就被警察抓住盘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姐怎么样了?”
米爸连忙道:“你怎么样了?”
米乐:……
米爸看米乐这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大事情。他自己的女儿他自己最清楚。
随即,米爸又转过头,说道:“你关心她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人家雪生。这好好的孩子……”
米妈道:“可怜见的。”
洛知不情不愿的看了眼邬雪生的方向。
米爸和米妈出于人道主义交情,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邬丞,还是要打一声招呼。
二人过去的时候,邬雪生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坐在凳子上,趴在邬水苏的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中途偶尔有两声,甚至还断了气。
实在惨烈。
燕子扶住邬雪生,邬雪生看了她一眼,死死拽着燕子。
她眼睛一眨,又滚出两颗泪来:“燕子姐……”
燕子道:“没事的。没事的。”
邬雪生转而趴到燕子怀中。
燕子抱住邬雪生,对邬水苏道:“阿水,我来看着雪生吧。你、你不用太担心,我是学心理的,我比你更适合陪着她一些。”
邬水苏再开口,声音嘶哑的难以入耳:“好。”
燕子道:“你别太勉强自己。去看看阿姨吧。”
邬水苏站起身,往案发现场走去。
警察拦住他,示意他不能在往前了。
邬水苏自己也是做警察的,当然知道,就算是死者的家属,也不能进去探望,以免破坏案发现场。
他站在离张蔓笙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突然,一股寒意,从他的脚掌蹿上天灵感。
张蔓笙的尸体边上,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沾着清晨的露水,猩红的血迹。
邬水苏瞪大眼睛,随便揪过边上一个警察喊道:“你们这儿队长是谁!负责人是谁!”
小警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指了指一个中年男人。
邬水苏找到他,开口道:“我要去我妈身边。”
中年男人道:“你是家属?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心情很激动,但是我们有规定,不合适让你去见你母亲。”
邬水苏道:“不是。我妈身边有一支玫瑰。”
中年男人侧过身看了一眼:“这里到处都是玫瑰。”
邬水苏:“不是的……”
不是的。
其他的玫瑰,都是生长在玫瑰庄园里面。张蔓笙就算是身体压在上面,玫瑰也只是被她压弯,压折,根部还留在土地中。
只有这一朵玫瑰,孤零零,并不是很突兀,甚至可以说隐蔽的放在她身旁,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众人忽略。
它的根部,系着一段细细的红线,放在这里人,很有闲情逸致,将这根红线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的模样。
仿佛,张蔓笙是一个怀春羞赧的少女,手持着心爱之人送来的玫瑰,静静地等待约会的到来。
却不料,到来的是死神。
邬水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直接命令中年警察将案发现场死死封锁。
中年警察一头雾水,心道:这个小年轻脑壳有病,用得着他说,我当然会封锁好?
后来,体谅他丧母之痛,中年警察又哼哼了一声,暂且不跟这个脑子有病的年轻人计较。
邬水苏上了车,来不及跟燕子交代,就绝尘而去。
从s市到长水镇,拢共要花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邬水苏没走高速,直接抄了国道的近路,一个小时就开回了长水镇。
他直奔旧教堂,冲到教堂里面,将院长修女吓了一跳。
院长修女认识他,王莲案发生的时候,这个年轻的警察东跑西跑,热心的很。
除了办案之外,还十分开朗乐观,不管周围的人遇到了什么难事,他似乎都会不厌其烦的停下自己的工作,来帮他们解决烦恼。
因此,旧教堂年久失修的水管道,有了自我意识不受遥控指挥的空调,自带蹦迪特效的电视机,通通在他的手中恢复原来的模样。
旧教堂的工作人员对他的好感度十分高,院长修女也感激他,于是,看到邬水苏进来,连忙划着轮椅问道:“阿水啊,怎么这么急啊,来这儿还有事吗?”
邬水苏语气急促:“院长阿姨,楼上的钥匙给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