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我去打热水。”应书澄先一步提起床边的热水瓶走出去。
“太不好意思了。”阿姨急着跟着出去,“小伙子,热水在那边。”
病房转眼间就剩下三个人。
萧清昂放下手里的书,虚弱地说:“没想到你们会来,谢谢你们。今天天气很好,你们坐一会儿就出去晒晒太阳吧。我的精神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
“我不想晒太阳,我就想和你说话。”缪乐妮指了指玻璃窗外的阳光,“再说了,在这里也能晒到太阳。”
沐溪隐见状放下自己带来的水果,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不一会儿,应书澄打水回来了,萧清昂的阿姨紧跟在他身后。到了病房门口,应书澄将热水瓶递给萧家阿姨,自己不进去了。
沐溪隐朝应书澄招招手,他走过来后和她一起贴着墙站着。
“肾病综合征难治吗?看萧清昂的气色倒是还可以。”沐溪隐说。
“一般分三个阶段治疗,看具体情况,最好是中西医结合。不过,复发率比较高,即便是出院,也要常常注意休息。”
“你怎么知道这些?”
“报纸上都有,看多了也就知道了。”
他们安静地等了很久,等到萧清昂要午睡了,缪乐妮走出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他们说:“他现在休息了,我再找个地方等一等,等他醒来我还有一些话对他说。不如你们先回去吧。”
沐溪隐知道缪乐妮会在医院耗上一天,就拉着应书澄走了。
他们走出医院没多久,偶然发现在一棵树边有一团灰乎乎的东西,凑近一看是一只受伤的鸟,鸟已经飞不动了,闭着眼睛躺在那边。
沐溪隐蹲下,手轻轻地抓起它,看见它腹部有一道伤口,流血后结成了血痂。
“有没有办法能救它?”
应书澄接过小鸟,仔细看了看它的伤口后说:“应该可以治愈,拿去给我外公,他曾经救治过一只绣眼鸟。”
“真的?那你赶快送它去你外公家。”
他站起来,对她说:“一起去吧,他住得不远。”
应书澄外公的家果真离这里不远,过了两个红绿灯就到了,是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小区。
应书澄让沐溪隐等在楼下,自己带着受伤的小鸟上楼。
谁料,过了几分钟,沐溪隐听见有人在楼上喊她:“你上楼来!”
她抬头仔细一看,是一个穿藏青色夹袄,鼻梁上架着眼镜的老人,她摆摆手,不打算上楼,既然应书澄没邀请她上去肯定有原因。
老人家见状也不勉强。
等应书澄再次下楼,手里竟然拿着一个泥人,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看清楚了,是一个泥娃娃,手里抱着一条鱼,憨态可掬,满是喜气。他解释:“这是我外公自己做的,他让我送给你。”
“好漂亮,你外公手真巧。”她赞叹,又说,“下次我多做几道菜给他吃。”
“你会宠坏他的。”他无奈一笑。
她却意外了,木愣愣地说出心声:“你笑起来真帅。”
“我刚才笑了吗?”他没注意。
“笑了,我亲眼看见的。”
“笑了就笑了,你惊讶什么?”
“因为你从来没有笑过啊。”
他沉默。
“你能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吗?”她请求。
“不能再给了。”他往前走。
“为什么?笑得好看不应该掩藏起来。”
“刻意笑给人看多没意思。”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也许刚才只是l you y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几天后,沐溪隐又收到应书澄外公的一张画,这是一张小小的写意画,画风简洁,一只用淡墨描绘的小鸟正在啃米粒,旁边搁了一碗水。看样子小鸟已经恢复了活力。她称赞应书澄的外公有一双巧手和一颗童心。应书澄告诉她:“他有很多兴趣,绘画、书法、木工,还会捏糖人,退休后清闲下来,每天都在找新鲜的玩意。也是因为寂寞,自我外婆病逝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
“那他一个人生活?有没有朋友?”沐溪隐问。
“他有一个喜欢的人,有时候会和她一起去公园。”
“啊?他喜欢谁?”
“年轻时候就认识的人,现在是一个寡居的老太太,比他小一岁。”
“他们在谈恋爱?”
“不是,只是做朋友。”
“也许当朋友比较简单”她说,“做恋人的话会有矛盾的。”
他闻言看着她。
她慢慢说出实话:“我爸爸也很早病逝了,我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有一个叔叔对我妈妈很好,但我妈妈一直没有接受他,别人问她为什么,她说结了婚就会有矛盾,做朋友可以长久。”
“做朋友也不一定会长久,有的人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