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华夏军出征后第十日,宫沐带着人与白松开了京城里第一家分店,他首次出面,尽管只以宾客的身份,却也纳敛了不少为他而前来的顾客。
第十五日,宫家少夫人开始大量收购各大药房的跌打与伤药以及包扎的药布,一时间,京城及周边的药业生意大大的提升到了一个阶段。
第二十日,本家来的亲戚到老将军那儿狠狠地告了宫沐一状,所列罪过十数条,宫沐被请到了正堂,一屋子都是人,有些幸灾乐祸,有些面目狰狞。
续夫人瞧着儿媳近来面色比以往更加深沉冷淡,想着必是思念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儿子所至,心底又怜又心疼,朝他招了招手,“沐儿来娘这边坐。”
一听,屋里的亲戚不乐意了,这见着长辈不行礼不成体统也罢了,不罚跪却还要招至身边坐?
“弟媳这是为何?”堂叔伯蹦了出来。
“大嫂莫做糊涂事了啊。”二房跳了出来。
三房只看不语。
宫沐面无表情,冲着堂上的续老将军与续夫人拜礼,喊了声:“父亲,娘。”
而后起身,淡定地坐在了续夫人的身边,续夫人含笑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可是惦记祁儿了?也是,这新婚才两月便分开,娘懂你。”满目都是怜爱,瞧着这孩子近来的深沉,哪还有祁儿在时的开朗明艳?
这孩子近日所做所为,她哪会不知?都看在眼里的,心安着这孩子一心向着自家那面冷心冷的儿子,又心疼着这孩子年纪小小便要面临这些事。
她这举动,又淡眼地扫视了屋中这些人,那意思十分明确,儿媳是她家的,她给撑腰。
宫沐冲她笑笑,没有抽回手。
续夫人这一举动,惹恼了这些人,可那又如何?这儿是京城将军府,不是西北续家。
一众人集体将视线落在主位上的续将军,他虽是这位续府的家主,可本家来的堂叔伯可是排在他前头的,是兄长,即便坐不得主位,也能坐在与主位平起平座的位置上,此时正侧首冷目相视。
经上回之事,他们吃了大亏,面上不动声色,却已请了本家的重要信函,就不怕这分支出去的能翘起尾巴做人!
这些人,约是在本家活得太过滋润被捧得太高忘了形了,没想过这一分支是如何坐到如今这地位的,即便现将军也不过三品。
续将军不是个多话的人,武人嘛,靠的是手上兵器,不是两嘴皮子,前老将军与老太太走得早,他这一脉又人头凋零,后院事少,平日少理也就罢了,到底他才是这一家之主,有绝对的话语权。
至于本家,到了他这一代几乎不往来的,若不是提了二三房来当兄弟添人口,年轻时常年在外打丈,哪里会想到还有本家这存在?
如今年岁大了,这族辈与辈份认知比年轻时要看重些,却不如那些长世与世族同住同生,往时敬是客没多说,可此时欺到头来了,续将军便也不能不说几句了。
尽管年轻时被掏空了身子,可到底是武将,手劲非凡,这轻轻一放,那杯子全破在了桌几上,茶水撒了一桌几,顺着桌几往下滴流,惊得满目恼意的几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