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艳福不浅挑明了宋楚儿的态度。
她在吃醋。
她不喜欢客栈老板娘看着霍敬南太过**的眼神,好像霍敬南是囊中物一样,她暗地里追求了那么久,都没把人追到手,可容不得半路出岔子。哼,竟然敢觊觎她看上的人,就别怕她不给面子。
老板娘似乎才发现宋楚儿,她不明所以地打量宋楚儿与霍敬南,一双勾魂眼扫来扫去,叫人看不出来她心中所想。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年龄十八岁以上,一脸防备地看向自己,老板娘眼睛一闪,风情万种地看向霍敬南,“霍先生,这个小姑娘是?她今晚也要住店吗?”
天已擦黑,霍敬南冷着脸,看向客栈老板娘,“她是我老婆,请老板娘派人送一套洗漱用具到我房间,晚饭多算一个人份。”
她是我老婆。
老婆。
宋楚儿屏住呼吸,第一次听到他称呼她为老婆,不是女朋友,不是小丫头,而是非常亲密称呼的老婆,而且还是在人前!
哎呀,好开心,好激动,好想大笑,怎么办?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猜出来霍敬南是为了杜绝老板娘的骚扰,但她还是开心,配合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哎呀,霍叔叔,你好讨厌,你就说我是你的小蜜也没人怀疑,叫老婆,活生生把我叫老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前一秒拉长一张脸,后一秒笑颜如花,多云转晴的速度太快。
这丫头。
霍敬南瞥了她一眼,然后从她的背包里取出她的证件,递给老板娘办理入住手续。
老板娘手里握着证件,低头看了一眼,宋楚儿,姓名与照片都楚楚动人,二十岁的小丫头。她的期待一下子落空,如此一个优质的有钱人竟然结婚了,老婆青春活力,怪不得看不上她这个半老徐娘。
“房费不算可以,饭钱要加的。”勾搭不成,自然不留人情,老板娘回去登记,很快出来,把证件还回去。
霍敬南领着宋楚儿转身回房。
房间在二楼,最西边的一间,楼下即是客栈大门与前台小房间。
霍敬南刷卡进门,率先踏进去,宋楚儿站在门口向里看,房间不大,四四方方的格局,走进去一看却发现不对,是一个阿拉伯数字七的格局。
门口左手边是全透明的卫生间,坐便器、洗手池、淋浴间全部分开,玻璃墙面上有米白色的窗帘。再往前走几步,转过拐角,她看见了床,一米八宽度的床,五彩斑斓的驱蚊帐罩在上方,床的侧边是阳台,阳台不大,却造型别致,有单人座沙发,还有小书架。
床的前面是沙发,沙发前面是茶几,茶几前面是电视机,电视机旁边竟然还有一台唱片机。不是那种老式的黑胶唱片,是经过现代艺术加工,一座喇叭造型,直接把碟片放进去的唱片播放机。
她走过去,随手选择按钮,须臾,属于篷布特色的小调传出来,音乐缠绵悱恻,情哥哥情妹妹的,她听了一会儿,就关掉了。
转身离开沙发,霍敬南已经去了卫生间,米白色的窗帘全部被放下,她只能听到流水声,他大概在洗澡。
她把随身携带的挎包丢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再次打量这间屋子。
不用说了,霍敬南今晚睡沙发。诚然他们在港地邮轮共度了两晚,共睡一张床,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大概没必要在室内做戏。
她郁闷。
从港地来到篷布,他一路寡言少语,她先前跳船时的表白,他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她好想问一问,看到他不苟言笑的脸,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
唉。
在她沉思的空档里,房门被人敲响,她起身去开门,老板娘亲自端着托盘站在门外,脸上带笑,眼睛若有似无往房间里看,“喏,霍先生点的晚饭。”
“谢谢老板娘亲自送来。”她伸手接过托盘,见老板娘还没走,故意问了一句,“老板娘还有事?霍叔叔在洗澡呢。”
老板娘闻言一笑,摆着手说没事,转身前却又看过来,“奇怪,你为什么称呼霍先生为叔叔,而不是唤他老公?”
宋楚儿咯咯一笑,“嘻嘻,老板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叫情调,再说他确实比我大,我从小就一直这么唤他的。”
从小?
养成p啊!
老板娘受到一万点暴击,羡慕嫉妒恨地看了几眼宋楚儿,然后捂着心口下楼去了。
宋楚儿小心机得逞,无声奸笑,开心地哼着小曲,用脚关上门。
“霍叔叔吃饭啦!”
霍敬南洗澡很快,出来后穿着整齐,要不是头发是湿漉漉的,宋楚儿都怀疑他只是去上了一趟厕所。
“霍叔叔,你穿成这样防贼呢?”长衫长裤、袜子也穿着,脚上的鞋换了一双,干净的登山靴。
他不会在防她吧?怕她控制不住扑倒他?一想到此种可能,她顿觉受伤。
霍敬南瞥了她一眼,走向电视机旁边的饮水机旁,抽出纸杯接了一杯水,他仰首一口气喝完,之后又接了一杯,转身走向沙发,“随时会接到消息,这样穿为了节省时间。”
“噢。”原来是这样。
霍敬南陪她在房间里用了晚餐,他吃饭速度很快,不再是港地扮成霍阙时的不紧不慢,他又恢复了他缉毒队长的身份,食不言寝不语。宋楚儿赶不上他的速度,也不敢提起话题,生怕耽误他的工作,见他吃得快,她主动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