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橡皮擦小心地擦拭着,重新打着光。
廖书言没有在沈梦身边多停留,一幅幅检查着学生的作品。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他见是小迟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出教室接通了电话:“有事么?”
小迟站在医院的走道里,焦急地来回走动着:“少爷,赵小姐突然晕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
廖书言失神片刻,急急地问道:“在哪个医院?”
小迟道:“就在广州路上的人民医院。”
“我马上过去!”廖书言抬腕看了看时间,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先把课程安排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是,少爷。”
廖书言挂了电话,又在教室外拨通了一通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那头传来客气有礼的一声问候:“廖老师,有事么?”
“许老师,下午还有课么?”廖书言低声询问着。
电话那头的许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我下午没课,晚上的课——怎么了?”
“我这边有点急事,可能要麻烦许老师帮忙代课了,”廖书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和舒缓,征询着问道,“你那边方便么?”
许菀道:“方便啊。不过,我的授课范围侧重于理论研究,这么突然,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教那些学生,你有课件么?”
“我待会发给你。”
“行,我现在过去找你,先替你守完这节课,”许菀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边走边说,“你离开前,还是先和教务处说一说。”
“谢谢!”
许菀笑了笑:“客气。”
钟楚英从隔壁班出来,见到廖书言与许菀在一处说着话,便走了过来。然,她还来不及与廖书言打声招呼,廖书言便风急火燎地走了。
钟楚英心里暗恼,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微笑,询问着许菀:“我记得这节课是廖老师的课,怎么换成许老师了?”
自从廖书言搬出办公室后,许菀一个人面对妖艳美丽的钟楚英,总觉得不舒坦。不过,她一向随遇而安,也不爱管闲事,可她分明感受到了来自钟楚英的敌意。
这份敌意,她能明白。
之前同在一间办公室办公,她也能感受到这份敌意。因为廖书言拿她当朋友,对钟楚英,却只有出于同事的尊重,甚至不愿与之相处交谈。
若非她已是有了家室的人,她都要怀疑,钟楚英会将她纳入情敌之列了。
面对钟楚英意有所指的嘲讽,许菀实话实说:“廖老师临时有事,索性我下午没课,就帮他守着这帮学生了。”
钟楚英抱臂笑道:“许老师不怕张副教授吃醋啊?”
许菀清清淡淡地笑道:“同事之间,代课的事很常见,钟老师就不要开玩笑了。”
不知为何,钟楚英离开时挑衅得意的眼神,竟让许菀有些莫名的慌乱。
风中残留着玫瑰香露的香味,一阵阵窜入她的鼻子,让她不由皱紧了眉头。
钟楚英身上的香水味,竟然和丈夫那夜晚归时,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模一样。
廖书言驱车离开了学校,在车上戴上蓝牙耳机,又给小迟去了一个电话。
他心里牵挂着赵嘉儿的病情,等小迟接通电话,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怎样了?”
“医生检查过了,赵小姐是低血糖,不过……”小迟迟疑着,低声说道,“他们检查了赵小姐的血常规,还有器脏功能,发现赵小姐心脏功能有些弱……”
早在昆明回宜宾的火车上,廖书言便从蔡宁宁口中得知她身体的器脏存在隐患。当时,蔡宁宁并没有检查出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提醒他多多留意留意。
赵嘉儿肠胃不好,他一心以为是肠胃的问题,万万没想到,问题竟然在心脏上。
路上堵车,他心里万分着急,手指焦急地敲打着方向盘,低声询问着小迟:“她醒了没有?”
“还没有,医生正要将人转到妇产科……”小迟一脸困惑,不知怎么跟廖书言解释。
廖书言也是一头雾水,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低声问道:“她怎么会突然晕倒?”
小迟道:“今天有拍摄任务,赵小姐的精神一直不怎么好,坚持拍摄完,与聘请的化妆师和服装师结完工钱后,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我不见她出来,就请扫地的阿姨进去看了看,阿姨发现她晕倒在洗手池。”
“她这几天的精神是不是一直不好?”廖书言想到一种可能,又有些不太确定。
小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