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提起,也不知道有这事。据说二十多天前,二殿下专程前往卫国,已经先行前行卫国,把那青菱公主接了过来,昨晚应该就到了。”
“青菱公主又是谁?”
“就是雅清公主的庶姐。”
“二十天前他就去了?”也就是说,赵翓与她在傅家村分别,便去了卫国,接那青菱公主。陈嬿姝呆坐着,眼泪从她眼中簌簌滑落,“他,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娶别人,为何还来招惹我?他到底当我是什么?”说罢,她便掩面大哭了起来。
见陈嬿姝哭得伤心,殷琉只得劝道:“阿蝉,别哭了,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才真的不值得。你看,我现在都不为杨松流眼泪了。你还是先回陈国吧。过些日子,让姨父姨母再给你寻个好亲事。”
“可是,他跟我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他,他便会来求亲娶我的。”陈嬿姝还是有些不甘心。
“傻妹妹,你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吗?”殷琉叹了一口气,“他求亲娶你的前提是你愿意嫁给他。如果他已经娶妻,你还愿意嫁他为侧室吗?”
听到这里,陈嬿姝一怔,又想到那时赵翓的种种古怪,这下似乎都能解释清楚了。她木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陈嬿姝不可能做人侧室的。”
殷琉继续劝慰道:“那不就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回陈国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不!”陈嬿姝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殷琉问道,“琉姐姐,你说今晚有个定亲宴?”
殷琉警觉地望着陈嬿姝,问道:“阿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亲口听他对我说,他要娶别人了。让我彻底死了心。”陈嬿姝咬着牙,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刺进肉中,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阿蝉,你,你这又是何必呢?”殷琉劝道,“他既然对你无情,你又何必再去找他?”
陈嬿姝红着眼睛,说道:“我,我就是想听听,他怎么跟我说。”说到这里,她伸手拉住殷琉的手,哭道,“琉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殷琉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带我去宫宴。”她说道。
“阿爹受伤后,在家里养伤,此次宫宴,并未邀他。”殷琉说道。
陈嬿姝一呆,随即低下头,喃喃道:“那,那怎么办?可还有其他办法?”
看着陈嬿姝这般可怜模样,殷琉心中也是不忍。她顿了一下,说道:“阿蝉,你想好了,你真想去见二殿下。”
“嗯。”陈嬿姝点了点头,说道,“不听他亲口告诉我,我,我不甘心。”
殷琉深思了片刻,说道:“那好,我先回城一趟。酉正时分,我派马车来接你。”
陈嬿姝一听,怔了怔,问道:“琉姐姐,你,你还有法子?”
“你别问。你提前准备好,酉正时分,马车会准时到来。”殷琉说道。
“好。”陈嬿姝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城去了。”说着,殷琉起了身。
“琉姐姐……”陈嬿姝拉着她的手,含泪说道,“我的事,让你费心了。”
“你我姐妹,不说这些。”殷琉拍了拍她的手,又说道,“我回去准备一下。事情都定下来了,你也别想二殿下了,多想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嗯。”陈嬿姝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不为自己打算又能怎么样呢?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更知道生的可贵,不管这一世有好艰难,她都要好好地活着。她可不想像前世那般,还不到双十之年便横遭惨死。
送走了殷琉,陈嬿姝一个人枯坐在屋里,心里乱成一片。
“阿蝉,你记住,我是喜欢你的。”
赵翓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可转眼,他便要娶其他人了。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一阵阵地绞痛。
她知道,就像殷琉说的,他与卫雅清已经定亲,大局已定。就算她见到了赵翓,也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她没听到他亲口对自己说,她就是不甘心。她想听听他怎么向自己解释。
也不知过了多久,绣屏来问她,可要传午食。她摇了摇头。此时,她怎么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呀?难怪早上殷琉要叫她先吃早食,不然,今日她怕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她坐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艳阳,可她的心却如同沉入冰湖之底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她只期盼着晚上早些到来,她可以进宫,找赵翓一问究竟。
终于,到了酉时半,离酉正还有半个时辰。她坐到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就算被他所弃,她也不能让他轻看。她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他赵翓,她陈嬿姝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她又穿上了那件粉荷色绣蝶衫,深樱桃红牡丹裙。这是她第一次进赵王宫所穿的衣裙。既然是最后一次进赵王宫了,就还是穿这一身,也算有始有终吧。她又抹上了胭脂,点上了朱唇。她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颜色。
绣屏看见她又是换衣裙,又是梳妆打扮的,很是奇怪,笑着问道:“公主,是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