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王终是她的丈夫,只会为她主持公道。
祖爷的后辈们,也只能步祖爷的后尘,成为丧家之犬,彻底的失败者。
王妃的狞笑而扭曲,权杖的光映照在她美丽的眼眸,却如蛇蝎般。
轻歌单手持刀,面无表情,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心里的野兽被唤醒,她只愿沐血而生。
她宁可一战方休,也绝不会说出陈年往事,她不屑去认这个外公,而祖爷的事,也的确要有个交代了。
如今的轻歌仅仅是一阶玄灵师而已,自然应战不了王侯级的七殿王,不过,她就算暴露出暗黑师的身份,也要让这王府下一场血雨。
恩怨,永远不能一笔勾销。
这笔账,从何来算,由她说了算。
轻歌举刀的同时,体内的邪灵筋盛满了邪恶黑暗的气息,手中的明王刀,渐渐变成了墨黑色。
碎锋宝弓,可破世间万物,再是固若金汤,也抵不过碎锋一箭。
就在明王刀即将变成泼墨的碎锋宝弓时,程鳯大声喊道:“七殿王,你要诛杀自己的亲外孙女和外孙吗!还有你的亲生女儿!”
权杖之力的波动止住,如同定格的画面,就连风声都的静止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屏住呼吸,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面红耳赤的程鳯。
这一句话,程鳯仿佛用尽了力道,他脸色苍白,咬牙看着七殿王。
王妃眼睛蓦地睁大,用尽力气喊道:“程鳯,你在胡说什么!”
程鳯望向王妃,冷笑:“是否胡说,王妃你心如明镜,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
若非你私自去四星差点害得祖爷没了命,赤炎灵女何至于来七王妃大发雷霆之威。”
“祖爷?”
七殿王皱眉。
这个名字,好熟悉。
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祖……祖儿……一些已经被遗忘的画面,顷刻间浮现脑海,历历在目。
有那样一个女子,她来自人族,美貌不输神月都的精灵们,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很喜欢笑,眸色清澈,性情温婉,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她也喜欢独自神伤落泪,偶尔坐在窗前发呆一下午,在看到他的时候,又会满怀笑容。
在很多年前,她不经意地撞进了七殿王的心,只是茫茫人海,他再也找不到她了,随着时间流逝,再炙热的爱,都会消失。
“程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殿王问。
雷神惊了:“是啊,老程,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师父何时成了他外孙女?”
雷神越想越气,难不成他还要叫自己的好兄弟为太爷爷?
这叫个什么事……真是荒唐。
王妃忍着疼痛抱住了七殿王的胳膊:“王爷,不要听他的胡诌之语,赤炎母女好生张狂,还不快给她们一个教训。
王爷,妾身好疼啊……妾身是不是要死了?”
七殿王推开了王妃,径自走到了程鳯的身前:“程鳯,本王问你,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何意?”
“程鳯,你好歹也是神月都的帝师,是精灵族的大人物,怎可胡乱说话?”
七王府的大郡主怒道。
小郡主含泪:“父王,莫要听信程鳯之言,你的孩子,只有我们和麟哥哥。”
大郡主轻蔑地看向轻歌:“不过一介人族女而已,也妄想在神月都攀亲沾故,攀龙附凤,实是不知羞耻。
神月都内谁人不知,程鳯与此女关系甚好,不过是情急下的权宜之计,父王你是聪明之人,切不可上了此等奸诈小人的当。”
“程鳯,你说。”
七殿王沉声问。
“九哥!”
轻歌跃下,一手拦在程鳯之前,程鳯的声音戛然而止。
轻歌懒懒地抬起眼皮,嗤之以鼻,冷视七殿王:“好个王侯三十二重天,好个毁天灭地的印记,那便让我来领教一下吧。”
“不知所谓!”
七殿王冷声道:“以你弱不禁风的身体,能挡王侯三十二重天?
你在找死?”
七殿王看见轻歌的脸,眉眼间与记忆里的祖儿甚是相似,那个想法……愈发的强烈……“歌儿,事已至此,便说吧。”
程鳯直视七殿王说道:“祖爷是赤炎大人的母亲,七殿王是否还记得,几十年前有个人族女子来过神月都,当然,她也被你逼走了。
七殿王有所不知,她离开神月都的时候怀有身孕,肚子里的,正是赤炎大人。
而夜轻歌和九辞,都是阎碧瞳的孩子,也都是你的后辈。”
“胡说八道!”
身有鞭伤的大郡主冲来扒拉着程鳯:“程鳯,这是你编造的故事吧?
七王府幸福美满,你编造出这等恶心的故事是何居心?”
小郡主问王妃:“母妃,这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
七王妃失声尖叫:“神月王府血脉何等高贵,也是卑贱的人族能够媲美的?”
七殿王的双腿很是沉重,用尽力气也挪不动了。
再次看向轻歌时,眼中有着许多复杂的感情。
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是他的外孙女?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出现在神月都,惊艳了整个精灵族。
她不惧五王的雷霆权杖,不怕云神的身份。
……七殿王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却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轻抚轻歌的头顶。
轻歌后退了一步,“七殿王大可去查明事情的起因,不久前,她去往四星,对年迈的祖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