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王:“……”他几乎要被老祖宗给气得吐血。
他前来此处,是为了招待老祖宗的吗?
而且,这老头竟把他王府尊贵的宴厅当成自家后院!嚣张至极!七殿王还要说些什么话,老祖宗摆了摆手,就差没赶人走了。
七殿王今儿个高兴,想着要喜迎几个晚辈,便不在老祖宗这里惹出是非。
他走后,老祖宗摸着下巴,狐疑地瞅着七殿王:“还别说,那明皇郡主就是生得像爹,都是人模狗样的。”
夜族姑姑:“……”老祖宗这张嘴,真是说遍千族无敌手了。
老祖宗入座后,并没有闲着,一面诋毁,一面又风卷残云的把美食给吃了个精光。
许久,老祖宗频频侧头看向了宴厅外,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宾客,却没有他想见的人。
老祖宗是知道轻歌身份的,只是武道登烽台的时候他没有到场,只见过血魔时期的轻歌。
、他很想见一见,真正的夜轻歌,是何等模样!还没等来夜轻歌,海族的圣域王却是来到了王府。
海族多是鲛人,有着粼粼发光的鱼尾,他们在陆地上的力量会薄弱许多,可在大海,没人能赢过他们。
有海水的地方,就是海族之人的主场。
七王妃素日的实力甚是薄弱,便是因为如此,她的权杖乃海族为她锻造的,因她种族血脉的力量,在陆地不能发挥是十分之一来。
圣域王夫妻到来时,在屋中等候的七王妃带着两位郡主前来迎接:“父王,母后,你们来了。”
圣域夫人望见七王妃锁骨、手腕处露出的鞭伤,满面怒气:“七殿王,你就是这样身为一个丈夫的?
公主在海族,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她为你生儿育女,不远万里嫁到神月都来,你曾立下誓言,说今生今世绝不负她,结果呢,竟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那赤炎灵女欺负到府门口来了,你还袖手旁观,你是个男人吗?
纵使那个人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该让自己的妻子被她欺负。”
“母亲,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七殿王道。
圣域夫人甩袖:“处理?
我儿遍体鳞伤,非但没有卧病在床调养身子,竟还操办这劳什子的接风宴,还要那几个野种认祖归宗,这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从古自今,你见哪家的祖宗,会接受来路不明的野种?
我可听说了,我儿昨日送去弥补那几个野种的礼物,连人带礼都给丢了出来。
好,真好。”
“母后,王爷对我很好的。”
七王妃抱着圣域夫人的胳膊,轻声说道:“而且,我和王爷也都老大不小了,王府若能子孙满堂,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圣域夫人冷声道:“你啊,便是心太软了,在这个家忙前忙后,还没享受到该有的待遇。
我跟你说,今日只要我在此,野种,休想入族谱。
庶出也该是堂堂正正的庶出,怎是野种可比?”
七殿王好生头疼,王妃体谅丈夫的不容易,摇晃着圣域夫人的臂膀,略带撒娇地说:“母后,这件事是我错在先,而且那几个孩子很可爱,说到底也是王爷的血脉,怎能让王府血脉流落在外呢?
你便听儿臣的吧。”
圣域夫人无奈,从小到大,她都抵不住女儿吴侬细语的撒娇,立即心软了:“罢而来,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便让我看看,那几个孩子是什么样的,若是乖巧懂事听你的话便也罢了。
否则,只要我还没死,就由不得乱七八糟的人来这七王府兴风作浪。”
自始至终,圣域王就没有说一句话,却是不怒自威,令人生寒。
“父王。”
七王妃柔声喊。
“你也是个大人,做事该有分寸。”
圣域王道:“不过,你且记住了,我们圣域海族的大海,能吞没任何一个种族。
海族,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若是受了委屈,这王妃的位置,不要也罢。”
圣域夫妇都极其宠爱七王妃,当初七王妃要嫁到神月都来,二位就不满意,奈何王妃对七殿王一见钟情,从此芳心暗许,眼里再也容不得其他男子。
王妃笑道:“父王,王爷对我可好了。”
七殿王感激地看着王妃,他的妻子,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圣域王闷哼了声,不再说话。
七王妃带着夫妇二人正欲入座,就看见老祖宗大摇大摆地坐在海族的席位上。
老祖宗和夜族是不请自来,故此,王府偌大的宴厅,并没有夜族的席位。
“夜老,这是海族的席位。”
七王妃道。
“王妃是看不起老夫?”
老祖宗冷笑:“七王妃,老夫不管去到哪里,都有个上座,怎么来到你七王府,就不受待见了呢?
还是说,你七王府仗着和长生上亭公主联姻了,就目中无人,不把千族当一回事?
若是如此,老夫现在就告辞。”
老祖宗的话犀利万分,那高帽子,一下子就给七王府戴上了。
七王妃脸色骤变:“夜老这是哪里的话,王府即便与云神联姻,那也只是结下秦晋之好,怎能因此就目中无人呢?”
明皇郡主想到‘人模狗样’四个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祖宗说:“夜老,做人可不是你这样的人,你怎能倚老卖老?
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王府的接风宴,貌似没有宴请贵族吧,夜老不请自来,怎还怪我们目中无人?
听说夜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