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嘴角微扬,转身如旋风一般在那一圈大汉面前掠过,原本立着的十几名壮汉就纷纷跌倒在地,这些人竟然连声呻吟都发不出来,只有瘫倒在地的闷响。
这有点诡异的场面吓得春花汗毛倒竖,指着景恬等人结结巴巴地喝道:“你,你们这些乡巴佬要造反!看不把你们全都砍了啊”
景恬一脚踹在春花的屁股上,直接把她踹趴在地,然后陈良又像接力一样又补了一脚,直接把春花踹出穿堂屋。
终于又清净了。
只是,地上这一圈儿瘫成烂泥一样的壮汉又该怎么搞?
景恬轻轻地砸了砸嘴,有点失误了啊
王掌柜看出她的小为难,忙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喊人把他们抬出去。”
说完,就一溜小跑出去了。
等到室内终于清净了,景恬有些抱歉地对徐大夫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打扰您清净了。”
“没事儿啊!”徐大夫坐起身笑了笑,说道:“清净有什么意思,都把人闷老了,今天倒是有了些趣味。”
徐大夫,原来你是这样的徐大夫啊
李安把李树山推到徐大夫面前,此时的李树山,竟然感到十分紧张,手还有些微微地颤抖。
徐大夫询问了几句,接着,又隔了层帕子,轻轻地在大姑父的腿上拂过。
随即她便了然地一笑,坐直了身子。
不是吧,虽说这里没有光什么的,至少要好好摸一摸情况吧?
就这样跟没有挨着一样拂过去一下,能感知到大姑父真实的伤势吗?
景恬心中有些犯嘀咕,却也不敢说出口,可表情上却是微微表露出一些惊讶。
“你不用觉得奇怪,方才听你们说的情况,我已经大致判断出病情了。动手检查只是为了进一步验证一下。”
徐大夫轻声说道。
“徐大夫,”李安有些紧张地问道:“我爹的腿,还能治吗?”
“实不相瞒,这点儿伤,便是徐青也能治好。”
“若是他来治的话,只怕要半年才能治好,然后再恢复一年,而且走路也会有些不舒服。”
“不过,我亲自动手的话,一个月治好,他卧床多年,肌肉萎缩的厉害,配合我的针灸和药浴,锻炼三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景恬激动地睁大了眼睛,“您,您是说”
旁边的李安父子二人,则是早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若想恢复如初,只怕要受些苦头,你可吃得消?”
李树山从激动中醒过神来,连忙点头说道:“只要能治好我的腿,别说是受些苦头,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我受伤这些年,让家人们都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我吃点儿苦头,又算的了什么。”
说着,李树山这个一向铁骨铮铮地汉子,竟然有些湿润了眼眶。
“徐大夫,不知我大姑父的腿要怎么治?”
根据景恬前世的经验,医生说不疼那就是疼,医生说有点疼,那必然能把人疼死。
所以,徐大夫说的吃点苦头,只怕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