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不承认。
暗暗掐了掐手心示意自己醒个神,别睡了。
车子缓缓停在裴家别墅门口,裴珊正要下车,拉车门却拉不动。
车锁还没开。
裴珊抬眼,此时车内传来轻微一声咔哒,锁开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下了车,走到她那侧,拉开车门,“下来吧。”
语调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车内没开灯,光线是从外面路灯渗进来的,顾贺城背光而站,裴珊鬼使神差的,轻轻喊了声,“顾先生。”
顾贺城没说话,眼神不避不让就这样和她对视着,手掌搁在门把手上,保持拉门的姿势。
她仰着头想看清男人的表情,然而脖子仰得几分酸了,也看不真切男人的表情。
就不能凑过来点么。
算了。
裴珊突然来了气,舌尖卷起磨了磨牙膛,沉下声问,“凭什么?”
顾贺城微微皱眉。
小女人懒洋洋窝在车子里,大衣扣子没系,里面红色旗袍若隐若现,勾出盈盈的美好身段,腮帮子微微鼓着,看着不大高兴。
“我才不要麻烦不熟的人帮我拉门。”
裴珊低低吐出一句,垂头飞快从另一侧车门钻了出去。
顾贺城一动不动,盯着裴珊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这才懊恼地揉了揉眉骨,一直绷着的神情松了下来,低低溢出一句自嘲。
“瞎紧张什么呢。”又把人弄生气了。
过了会儿,顾贺城关上车门,却不经意看见后座软凳多了一张红色钞票。
——还有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谢谢,车技很好。
“……”
敢情把他当司机了。
他轻哂,垂眸把百元大钞折成一小块,握在手心。
这个场景,还真是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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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丢下包包,裴珊就贴在沙发上不动了,安静如鸡。
裴母抱着水果篮,走过来轻轻用枕头拍了闺女的屁股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啊,就不能正经点,你觉得小顾怎么样?”
裴珊盘腿坐直身,丢了颗葡萄进嘴里,懒洋洋回答:“不怎么样,妈,这些相亲真的很没意思。”
裴母溺宠地点了点女儿额头,语气嗔怪:“你要是别天天窝家里,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我这不刚回来呢。”裴珊小声嘟哝。
“我的小祖宗,已经两个月了。”
前些年裴珊在国外读设计,两年前毕业后了跟着导师做项目,国内国外四处跑,在y市待的时间不长。项目结束后总算能回家了,自家母上非但不心疼女儿,还嫌她在家当咸鱼。
家里有矿,当咸鱼怎么了啊喂。
“说起来,您认识他?”裴珊岔开话,微不可查眯了下眼,心想咖啡厅时顾贺城不过说了短短几句话就安抚了自家母上,裴珊总觉得其中怪怪的。
“你说小顾,他没告诉你吗?”裴母狐疑地看了裴珊一眼,然后解释,“他就住咱们对门啊,半年前搬来的,好像是他家生意从南城扩展到y市吧,如今接管了顾氏……”
裴母拉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络绎不绝讲着顾贺城的各种光辉史,裴珊掏了掏耳朵,轻快从沙发上跳下来,扬了扬手。
“行了,我就随口问一句,没别的意思。”
“那你……”
裴珊眼睫微垂,打断了裴母,“这些饭局就别了,我拿到了星辉的offer,以后会很忙了,正像母亲大人您所说的,我要干正事去了。”
裴母皱眉,顿了顿,重复裴珊的话:“星辉?”
“对,我被设计部录用了,您不是嫌弃我闲在家吗。”裴珊直起身板,微微笑了下,“明天去上班,相亲就别了。”
说完,抱着水果篮子轻快蹦跶上楼了。
独留裴母皱着眉坐在沙发上沉思,喃喃开口,“星辉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
“好像是小顾那公司集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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