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
小二很快去了后堂,虞国公提步走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旁坐下,一边招呼采荷:“坐。”
“奴婢站着就好。”
“坐着吧,要等挺久时间的。”虞国公劝了一句,采荷无法,只得在他对面坐下。
“大人您这是?”采荷有些不解地发问。
“你家主子在那里面,肯定吃不好穿不好。”虞国公忧心忡忡,“难得你出来一趟,给你家主子带点吃的回去,这儿的菜式味道可好了,手艺比起宫中御厨也不差。”
“她从前在家就挑嘴的很,如今进了那里,万事都不能随心,又怎么能吃好穿暖。”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皇上那么抠门,后宫又养着那么多妃嫔,想想就觉得过的不是什么好日子。
“大人您多虑了。”采荷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主子她过的挺好,再说还有奴婢与采绿伺候着呢,大人不必如此担心。”
“罢了,事到如今,再担心也是无用功。”虞国公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看开了。
这时候,门口处又进来一个女人,采荷无意中一瞥,便觉得眼熟极了,正当她疑惑自己在哪里见过时,那女人又转过身了。
“香雪?”采荷一脸的不可置信,低低惊呼出声,一边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模样,那神态,可不正是“死去”的香雪。
她快速从桌子上站起,走到那女子面前,拉住她的手臂:“你是香雪?”
项雪被这猝不及防蹦出来的“故人”吓了一跳,连忙试图挣脱她的手:“不,姑娘,你认错人了。”
“我是采荷啊!你不认识我了?”采荷死死拉住她,不让她跑掉,“死去”的人突然生龙活虎的出现,她总觉得不是个简单的事儿,自然不肯让她跑掉。
“不,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项雪否认道,一边又暗自在心里埋怨自己倒霉,每次过来看店,总能碰上这些躲都躲不掉的故人。
“东家,您来了——”酒楼掌柜走了过来,随后看到这边拉扯的情况,愣了:“东家,你们这是?”
项雪抽了抽手臂,不明白这看着瘦弱的女子力气怎么这般大,“我今儿个瞧着天气不错,想来看一下情况,哪知道这姑娘上来就拉着我,非说我认识她。”
“这……”那掌柜看向采荷,面上露出些许为难,“客官,这位是我们的大东家——项姑娘。”
采荷目光一凌:“项?”
项雪心道不好,光是一个项姓说明不了什么,可若是连名也一同暴露了,那不就等于自招了。
“是的,我姓项,今年才到这京城来做生意的。”项雪故作镇定地解释道。
“是吗?那是我得罪了姑娘你。”采荷犹豫地松开手,“敢问项姑娘名讳?”
“单名一个鱼字。”项雪眼不眨心不跳地扯了一个慌。
“项鱼?”采荷眼神一闪,“好奇怪的名字。”
“很多人都这么说。”项雪一副不好意思模样,“据说我母亲生我时,家父正好抓到一条红鲤鱼,便给我取了这么个名。”
采荷笑了一下,“那真对不住,是我认错人了,打扰了项姑娘。”
项雪连忙摆了摆手,“我能理解,想必姑娘口中那位香雪,对姑娘来说,很重要吧?”
采荷答道:“也不算得多重要,只是姑娘您太像她了,令我吓一跳。”
“嘿,客官,你点的菜已经打包好了!”那方店小二提着一个食盒走到虞国公面前,采荷见状,不再与项雪攀扯,转而回到原来的桌子前。
“怎么,那个东家,采荷姑娘你认识?”虞国公好奇地问了一句。
采荷点头,目光移到正在与掌柜交谈的项雪身上,“她和从前德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大宫女香雪极为相像,不过香雪早已经中毒去了。”
虞国公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项雪几眼,宫里宫外的消息向来瞒不了多久,他自然也听过德妃宫中那名宫女项雪中毒死了,当时还是嫔位的德妃好好的闹了一场。
“时候不早了,这个盒子,麻烦采荷你带进去,给皇后娘娘尝鲜。”虞国公将偌大的木食盒推到采荷面前。
采荷点头,随时提起食盒:“那奴婢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