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寨子大门前,方扬脚底发力,冲天一跃。
人至半空中,方扬又一伸脚,在木门缝隙间,一跺脚,借力再起。如此两下,方扬翻身落在了两人多高的寨门之上。
计算了一下距离,方扬直接从寨门上,朝着瞭望台方向,纵身一跃。
人在空中,一把抓住瞭望台的木架子,方扬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也许是感觉到了震动,其中一个土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方扬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划而过,带出一丝血线。
“呜~呜~”
被划破气管的土匪拼命挣扎,却被方扬死死按住,没两下子,就彻底不动了。
方扬如法炮制,把另一个值班的土匪也割了喉咙。
居高临下,方扬的视线在寨子里一扫而过。
从瞭望台上下来,方扬先是悄悄打开寨子的大门,然后返身朝着寨子中央最大的一间房子,直奔而去。
夜深了,山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眼前这间屋子,还有一丝微弱的灯火透了出来。
凑到窗户下面,方扬支起耳朵,只听到屋子里有“嘤嘤”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方扬把匕首咬在嘴里,伸手在窗沿上一撑,翻了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和几件老旧家具。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此时正坐在床头,掩面哭泣。
而在那女子身后,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睡得正香,还打起了呼噜。
眼睛一眯,一声冷哼,方扬抓起匕首,径直刺向了大汉的背心。
匕尖都已经刺破了肌肤,可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大汉忽然一个翻身,匕首贴着他的脊背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刺在了床单上。
在剧痛的刺激下,大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伸手摸向枕头下面。
方扬一扬手,一把匕首穿过大汉的手掌,把它钉在了床板上,另一把匕首则是抵着大汉半张的嘴巴,划出了一道豁口。
“好~,好汉饶命!”一下子搞清楚了状况,眼前这土匪头子,哪怕疼的直冒冷汗,也立马闭上了打算喊人的嘴巴,咽了口唾沫,眼睛往墙角瞟了瞟,结结巴巴地求饶道,“我,我给你钱。一,一万大洋!怎么样?”
“呵呵,你就是谢大宝吧?”方扬看着这土匪头子露出的讨好笑容,冷冷一笑,“倒是个识时务的人。不过,我听说谢大当家的,可从来没有饶人的好习惯啊!老弱妇孺也是说杀就杀!”
“这可真巧,我也不喜欢饶人,尤其是你这种!”在谢大宝惊恐的眼神中,方扬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递,伸进他半张的嘴里,一搅,搅出了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另一只手快速拔出插在谢大宝右手上的匕首,划过了他的喉咙。
鲜血“噗呲噗呲”地从颈部的大动脉直往外冒,谢大宝拼了命想要捂住伤口,可却没有半点用处。
“如果有来世,记得别再做土匪了,风险太大!”方扬伸手在谢大宝扭成一团的脸上拍了拍。
在惊恐和失血中,谢大宝双眼渐渐凸起,胸膛停止了起伏。
方扬站起身来,也没有管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只是围绕着屋子转了两圈。
以谢大宝这种土匪的性格,有宝贝肯定是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刚刚方扬还注意到,谢大宝的眼神频繁地瞄向一个角落。
虽然对这小小的土匪窝里,能有什么好宝贝不抱希望,可方扬多少有些好奇。
搬开墙角的桌子,方扬在墙壁和地砖上,敲敲打打一番,终于找到了几块有些松动的地砖。
扒开地砖,方扬看到,在那下面埋着的,是一只一米长,半米高,边角有些破损的大木箱子。
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盖子,里面露出的,是满满一大箱子的“袁大头”,还混杂有不少珠宝首饰。
“嚯,这土匪还挺有钱的啊?”方扬撇了撇嘴,颇感失望地随手翻了翻箱子里的东西。
钱财之物,对现在的方扬来说,还比不上一把手枪来得有吸引力。
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开,方扬无意间瞥到,在一堆银光灿灿的“袁大头”下面,似乎有压着一角暗黄色的东西。
方扬扒开“袁大头”一看,被压着的,是一份不知什么材质,颜色发黄发暗,看上去颇有些年份的卷轴。卷轴拿在手里,摸上去滑腻腻的,不是纸张,倒像是用什么动物皮革制成的。
方扬缓缓打开卷轴。
“啪嗒~”
一块龙形玉佩从卷轴里面掉了出来。方扬捡起玉佩,入手温润,拿在手里细细摩挲了一番,玉质细腻润滑,再对着灯光一看,玉佩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丝玄黄色的血线。
即使对玉石一窍不通,方扬也能感觉的出来,这是一块上好的暖玉!
再看那完全摊开的卷轴,差不多两掌大小,上面用暗红色的线条,勾勾画画,似是随意涂鸦,边上还有一堆鬼画符一样的符号。
只是整张卷轴上,找不出一个称得上文字的图形。
这该不会是一张藏宝图吧?
方扬自嘲地笑了笑。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只可惜自己现在无心寻宝,这张宝图怕是要明珠蒙尘了。
把卷轴和玉佩都收到了怀里,想了想,方扬又撕下伊艘话大洋。
做完一切,方扬走向了床头哭泣的女子,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多,多谢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