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躺下睡了。
“过去点，别挤我。”他手脚并用把我往旁边推了推。
我实在困了，便把他一把抓住搂到怀里按着：“别闹，睡觉了。”
钟杭弋识趣地没再说话，轻轻呼吸着和我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却没听到闹钟响，很是纳闷。
约了学姐九点，现在只剩了半个小时，急忙把钟杭弋从床上拎起来，拖着到浴室洗漱。
钟杭弋还睡得不省世事，半睁开眼又闭上，手也耷拉着不能抓住牙刷，我便只好把他靠在身上，一手帮自己刷牙，一手帮着他。
帮他洗了脸又上了bb霜，在他脸上用力拍了几下，他才悠悠醒过来。
“钟杭弋别睡了，都快九点了，早上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响。”
“啊，我好不容易关掉的，你怎么还能醒啊。”他抱怨着，扒拉着我的手准备就地睡觉。
“别睡了。”我听了他的话气结，顺了顺气，把他瘫下去的身体捞着抱在怀里，给他随便套了件衣服，扛着他出了门。
出门又遇到了那个小眼睛猥琐的邻居，斜眼看了我肩上的钟杭弋几眼，被我用力瞪了回去。
到了公交车上他好不容易挣扎着醒了过来，我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又理了理头发，回头看见季节从窗外人行道上经过。
“季节在外面。”我忍不住和钟杭弋指到。
他回头看着，转过来对我说：“下次少东张西望的，危险。”
“哪里危险？”
“反正就是危险。”他想了想，又道：“你以后别回宿舍了，就和我在这住着。”
“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和你一起住别人会以为我程嘉广是和你钟杭弋同居了，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钟杭弋听了哼了一声，没再反驳我。
到实验室的时候没看见学姐，便和钟杭弋在外面长椅上坐着等她。
约摸过了十分钟，便见她穿着褂子从走廊另一头过来，和钟杭弋打了个招呼，他没有回，疑惑地转头看我。
“你现在是我，快和她打招呼。”我在他耳边说着，钟杭弋便听话地向学姐问好。
进了她的里间休息室，她在那里边看着电脑边和我们聊着，最后是她忍不住看向钟杭弋，问：“你遇到什么超自然的事情了啊。”
钟杭弋抿嘴不语，学姐以为那是在沉思，耐心等他答话。
我颤着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小心翼翼上前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尤学姐，其实我才是程嘉广。”
16 我上，我自己(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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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突然，学姐听了我的话也没有反应，一直呆愣在那里。
我坐正了身体等她消化这个消息，闲余时还给钟杭弋紧了紧发绳。
“学姐，需要我给你证明吗？”
我看她一直不应声，出言问她道，便见着她呆愣愣转过来，微张着嘴点了点头。
“你看。”我把手机掏出来给她看，翻到相册的部分翻着。
“这一张照片，我们一起拍的。那天你去找季学长，是我陪你去的。你把他的模型给碰到了，他还把我们两个赶出去了。”
我边说边看她，她的神色松动了一下，瞥了一眼钟杭弋扯扯嘴角，尴尬地点点头。
“还有这张。”我指着手机上的一张偷拍照片，和她说道：“我们一起去图书馆，结果遇到一个体院的肌肉男，把你水杯给砸坏了，你以为他是来搭讪的，结果他就是不小心碰到的，那次还蛮尴尬的哦。”
“对，对，嘿嘿。”学姐的眼睛不停地看向钟杭弋，皴着脸。
“诶，这个好像是江南。”我仔细看了看那个体院男生的照片，拍着钟杭弋的肩给他看：“好巧哦，这么有缘。”
“你和学姐生活好充实哦。”钟杭弋似笑非笑地说着，靠在我的肩上小小打了个盹。
“你睡一会啊，我和学姐继续说。”我调整着姿势好让他躺得更舒服，继续和学姐讲道：“还有这次，我们一起去日料店吃饭，结果遇到了杜学长，诶，杜学长和你不是…”
“好了，我信你了，你就是程嘉广。”学姐没等我说完就急着打断了我，伸着手想抓我，却碍于我现在是个男生的身体，只能作罢。
“这么容易就能相信的吗？”我有些意外，问道：“学姐不怕我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吗？”
“我相信嘉广不是那样的人。”学姐说道：“而且你的神态和动作习惯就是嘉广啊，熟悉你的人肯定能认出来。”
“那就好，我还怕学姐会不相信我呢，担心了好久。”我顺顺心口，道：“那学姐知道我们这个情况是为什么吗？”
“你们什么时候换身体的？”学姐摸着下巴问我。
“就前几天，有彗星的那天。”
“那你们两个有做什么接触，生理上或者心理上。”
我想起那天在霁月湖边，钟杭弋压在我身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