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他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昨天去找过一次罗雅,可是青杏说她远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丫头青杏也很郁闷,她蹲在走廊边上拨弄着那丛小白花。这些日子,二公子不在,小姐也不在,医馆的事情又那么多,都没有人来照料。这些小白花,怕是也活不长了。
青杏叹了口气,把走廊扫了扫,抬眼看了看庭院。
等小姐和二公子回来了,花还可以再种嘛!就算今天是阴天,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放晴?
☆、圆月缺1
冀国——
沿道小摊贩皆切切私语。
“咱们的这位庶公子邹子稳,自他夫人死后,整个人都发狂啦!”
“那也难怪,毕竟是求了好些时候才得来的老婆,谁想到啊……啧啧啧,据说这次死在肚子里的还是个男娃呢!”那小贩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道:“听说那庶公子,可有个邪乎的东西!”
“是什么?”
“是一块黑玉,据说他用这块黑玉,召集了一队奇兵,能穿墙遁地!”
“这么厉害?”
“可不是,不然他怎么去逼死那知国的王,他又让那千逢月做了王,但是知国军权却掌控在咱们国这庶公子手里。”
“不是说千逢月自幼聪慧,武功高强,向来冷漠拒人千里之外,怎会甘愿受人驱使?”
“谁知道那邹子稳拿什么镇住了他呢?却说他有了知国兵权之后,直接就对夏国宣战了!而且他一口咬定是夏国二公子毒死了他夫人!”
“那大公子肯定不让啊!”
“可不是,兄弟反目了!”
小贩聊完,皆叹息不已,此刻冀国天空云卷云舒,或许下一刻便是狂风暴雨。
“要变天了……”
夏国——
“我不许你去!”夏王难得如此气愤失态,怒斥跪在台下的姜御,“阿行被冀国扣押,生死未卜,难道你还要让我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姜御乖顺跪着,语气仍是波澜不惊:“孟子念刚刚继位,地位不稳,且受邹子稳军队的胁迫,若琚国被攻破,夏国亦难逃,还请父王恩准儿臣去琚国助琚王一臂之力。”
“不许去!”夏王态度坚决。
“父王,此事关系国家存亡大事,还请父王三思。”
“不许!”
“儿臣明白。”姜御看着夏王,语气平静,像平时一样叩拜,他微垂眼睑,咽下口中酸涩,俯身跪拜,再起身看了一眼夏王,咬牙转身。
冀国——
邹久在肃整军队对付邹车,这事邹车知道,却不急,他还有的是精力,还有……
最后的杀招。
夜,火光熠熠,照亮邹久半面坚毅面庞。
他环顾一圈,见众将士行阵整齐,心下慨然,他端起酒碗,宣读阵前言:
诸位将士!冀国大难!舍弟顽劣,诬陷夏国,逼死父王,今欲大乱。我邹子常,本不愿伤手足之情,若不及时阻止,则天下危亡矣!今子常仰仗各位冀国弟兄,入冀知边界讨伐邹子稳,以平世乱!
邹久一饮而尽!见场上各位兵士皆豪意,眉头稍懈。
邹久翻身上马,回望了冀国军营。
几天前,楚秀就离开了。他一个文弱青年,邹久带着他,终究不方便。但是现在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孩子不在身边了,邹久却不习惯。
这几天倒是经常想起那孩子。
他在四年前和楚秀相遇。
那时邹久还沉浸在失去亲妹的苦痛之中,在外游历,正好碰见楚秀被一店家诬陷偷窃,男孩子却怯生生站在一边,百口莫辩,是邹久过去帮他解决了麻烦,那时楚秀道:
“愿追随公子一世。”
开始邹久本不愿的。
邹久本打算请这个穷书生一顿饭,就离开的。这个清秀的少年点了一盘蒲菜——那也是小葵爱吃的。于是邹久决定第二天再离开楚秀。
第二天清晨便嗅见楚秀烹饪的早饭,香气四溢……小葵也曾在他生辰那日为他做过早饭……
后来,楚秀修补好了邹久的红色祥云头带,那是小葵为邹久缝制的,邹久只戴那一根头带。
后来……
楚秀是个小书呆子,背了一堆诗文,但是却没有能力自己写文章,文人眼中,他实在是个小废物,但是邹久却喜欢极了他呀……天下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人,和自己那可怜的妹妹相似。
甚至有的时候,邹久会认为,楚秀是上天夺走他妹妹之后,给他的补偿,好让他那颗宠爱妹妹而无处安放的心有个归属。
邹久上路了。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长刀挥舞,一路破关斩杀,让火光冲破层层抵御,顺利冲进了邹车的知国行宫。
邹车身边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守卫。
一群武装兵士冲入这清冷殿堂,只见那个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