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哥哥?”姬婉头一次听说啊!冥修那小子,只说了望舒是他女儿,可没讲自己还有个儿子!
望舒点头。
姬婉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冥修竟是有一双龙凤胎,那小子几年不成家,一下子就来了俩,这也太
等等。
哥哥落水了
落水的是冥修儿子?!
“谁丢的!”
望舒指了指被打趴在地上的丁小英:“那个坏姐姐。”
丁小英满脸血迹,姬婉认了半天才认出她是黎氏院子的石榴,搞了半天,是黎氏的下人把她小侄儿丢下水了?
姬婉冷下脸来:“黎闵姝你什么意思?”
“大嫂,他们是谁呀?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黎氏当时在船外,命悬一线,没听见望舒叫姬婉姑姑。
几名下人纷纷垂下眼睑,她们分明是听到了,还看见那孩子把姬婉撞飞了,可姬婉上岸后半分没责备孩子,反而问孩子撞疼了没有
姬婉道:“他们是我娘家亲戚。”
“我怎么不记得大嫂有这么寒酸的亲戚?”黎氏是去过丞相府的,丞相府几口人黎氏一清二楚,关系稍近的也差不多都认识,虽说谁家没几门穷亲戚?可黎氏一次都没见过,足见对方与丞相府的来往并不密切,“大嫂可别为了个外人,与自家妯娌过不去。”
姬婉冷笑一声道:“我是帮理不帮亲,弟妹你的丫鬟把人家孩子丢下水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找人家麻烦?”
“那丫鬟做的事与我无关。”黎氏坦荡地说道,本就无关,她堂堂国公府的主子奶奶,会跑去欺负一个孩子不成?她若是在场,定不让石榴做出这种有损国公府体面的事,“我已经说了会回去好生处置石榴,也会给她补偿。”
姬婉河池道:“一个孩子是你补偿得起的?我把你孩子扔了,再给你来一句补偿,你干不干?”
黎氏急得呼吸一滞:“大嫂!”
这个大嫂平时待她还算不错,今儿是怎么了?尽与她对着干了!
姬婉望着潺潺流动的湖水,心口一阵发紧,她在半路便听说这边出了事,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孩子还没被救上来,孩子到底会不会出事?
“冥修呢?”姬婉问乔薇。
乔薇神色木木地说道:“下水了。”
姬婉点点头:“你放心,他会找到孩子的。”
乔薇转过身,不想再搭理这对妯娌,姬婉也好,黎闵姝也罢,她谁也不想见。
“夫人。”小魏走上前,愤恨地说道:“怎么处置那死丫头?”
乔薇淡漠道:“找根绳子来。”
“好!”小魏找侍女要了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夫人这个够不够?”
乔薇淡淡扫了一眼:“够了。”又对望舒道:“去碧儿与七娘那里。”
碧儿走过来,牵了望舒的手:“走吧,望舒。”
望舒跟着碧儿去了厢房门口,七娘与钟哥儿等在那边。
乔薇用麻绳将丁小英捆起来,丁小英的肩膀本就受了伤,再被绳子一勒,疼得撕心裂肺。
“你干什么呀?”黎氏大呵。
乔薇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在绳子上打了个死结,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凭栏上:“我哪儿也不去,就在画舫等我儿子。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给你一个痛快。他若是回不来,我就把你切了,一片片丢进湖里喂鱼。”
丁小英大哭!
岸上百姓拍手叫好。
他们老百姓可没少被这些所谓的贵族欺压,告状无门,走投无路,早看这些权贵不顺眼了,今天这丫鬟更是把一无辜孩子扔下水,几乎是瞬间激起民愤。
眼下这对主仆被教训,众人心里别提多畅快!
“淹死她!”不知谁喊了一句。
之后,人群的呼声就像是开看闸的洪水,滚滚奔涌,浪涛惊阵。
“淹死她!”
“淹死她!”
“淹死她!”
丁小英嚎啕大哭!
她不知在心里后悔了多少次,她闭上眼,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她没把那孩子丢下水,她还好好生生地站在船舱理。
然而身体的痛楚却残忍地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梦。
震耳欲聋的讨伐声,让黎氏心惊胆战:“大嫂,你当真不管吗?那么多人都在看咱们国公府的笑话!”
姬婉好笑地说道:“黎闵姝,你是不识字还是不懂事,那些人像是在看笑话吗?他们根本是想把你的丫鬟撕了,想被他们一切撕了的话,就继续去保你的丫鬟。”
黎氏语重心长道:“大嫂以为我保的是个丫鬟吗?我身为国公府的儿媳,又怎会如此不懂事理?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万死难辞其究,我绝不会包庇她,但我也不能让一个外人处置了她,事关国公府的颜面,大嫂该站在我这边才是。”
姬婉劈头盖脸地骂道:“颜面重要,还是一个孩子的命重要?把人家孩子都弄没了,还好意思在这儿要什么脸吗?我要是你,这会子都跪下给人磕头认错了!”
“大嫂!”
“别叫我!”
姬婉是真的生气了,她弟弟都这么大岁数了,好容易得了个儿子,她还没见上一面呢,就这么没了,她都想弄死石榴!
还有这脑子拧不清的弟妹,再叨叨她就把她扔出去!
乔薇将丁小英抛下了水。
岸上一片叫好之声。
也不知谁突然抓了个鸡蛋,朝丁小英砸过去,蛋壳在她脑门儿砸了个粉碎,蛋黄流了她满脸。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