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尉迟秋声音紧张了几分,“我推你回房吧。”
“好!”段墨松开了女人,眼底划过一道微澜,不动声色地暗了几分。
尉迟秋推着轮椅,朝着主院折回。
房间里,檬黄色的灯光洒落四周,镀上了一层醉美的朦胧。
尉迟秋放下医药箱,将上头那一支月季花插入花瓶中。
“你躺好,我帮你拆石膏。”尉迟秋靠近了卧榻。
段墨躺了下去,双臂枕在脑后,饶有兴致凝视着女人。
尉迟秋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把剪刀,俯身开始剪开上头的裤子,一点点地拆开纱布。
段墨目光幽幽,声音幽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尉迟秋怔了一下,抬眸看去,“要说什么?”
段墨眉心散开一缕缕幽冷的神色,声音沉了,“现在还会想起曾胜吗?”
尉迟秋心弦一颤,震惊看向了男人,“怎么突然提起他?”
段墨单臂落下,勾过女人的脖子,脸庞倾上前,嗓音低哑,“还会想起他吗?嗯?”
“不。。不会。”尉迟秋声音哆嗦了一下,“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怎么会想起。”
“很久没见过?”段墨眸底的光泽好似击碎一般,散开了浮华,声音沉闷发哑,“那你想不想见他?”
尉迟秋皱了眉头,心里头发慌,该不会是曾胜被他发现了吧。
“怎么不回答?很想见他?或许我可以让你见他一面。”段墨声音幽幽。
尉迟秋迟疑了一下,眸色流转,“我不想见他,如果你真想让我见什么人,可以带我回海城,我想见见我大哥。”
段墨松开了女人脖子,再次躺下,沉重呼气,“想要跟你大哥谈和离的事情,他帮不了你,你就老实待着吧。”
尉迟秋被男人说得顷刻间哑然失声,她的心思,他一猜就中。
尉迟秋低头,继续拆石膏,直到段墨双腿呈现而出。
“你动一动,看看会不会疼?”尉迟秋示意道。
段墨缓缓抬腿,手掌撑着半坐着。
“怎么样?会不会疼?”尉迟秋焦急地追问,伸手轻柔按了按,轻轻敲了敲他的膝盖骨。
“会痛!”段墨沉声落下。
“啊?会痛?”尉迟秋连忙起身,“怎么痛?不会你先前动到筋骨,没有恢复好吧?”
段墨抬眸,冷魅的嗓音透着一缕缕压抑,“你再按一按,试试看?”
尉迟秋小手覆上前,轻柔地按着,“怎么样?刚刚拆下来,会有点不适应,但是不会很痛,你很痛吗?”
男人深褐色的瞳孔印着女人莹润白皙的小脸蛋,目光越发深色,长臂一勾。
“啊!”尉迟秋一声惊叫。
天旋地转的翻转,段墨翻身覆上,换了个位置,段墨撑在了女人上方,“痛!这里痛!”
段墨拉过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不是腿痛,是心痛!”
“段墨。。”尉迟秋声音喃喃,水眸清晰印着男人的容颜。
段墨俯落身躯,脣落在她的耳畔,“你让我痛,我也要让你痛。。”
段墨双掌抓住了尉迟秋的脚腕,生生撑开。
“段墨,你别动,你的腿!”尉迟秋急了,水眸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