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官。”明月儿走出门外,“你能告诉我,大帅到底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上次他看见红玉手镯这个样子,这次只是一件奶娃娃的肚兜,他也这个反应?”
郑副官压低了声音,“夫人,请你跟我到隔壁房间。”
明月儿点了点头。
一间客房。
明月儿看着郑副官,“郑副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郑副官重重叹了一口气,“大督军这是一种病。”
“什么病?”明月儿震惊又焦急地反问。
郑副官平静地开口,“夫人,这病我也说不来,就是触及大督军过去的一些事,他的情绪会变得暴躁无常,甚至会杀人。。”
郑副官声音压低了。
“杀人?!”明月儿震惊了,“要杀什么人?你别告诉我他身上那些血,都是因为杀了人染上的血?”
郑副官连忙开口,“夫人请放心,大帅杀的都是死囚。”
郑副官不敢告诉明月儿,那些死囚死得有多惨,他怕会吓到夫人。
明月儿摇了摇头,“不!郑副官,这是什么病?为什么我以前就没发现?”
“夫人,你认识大帅的时候,他这病已经四年没有发作过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会发作?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月儿焦急地追问。
郑副官沉了沉目光,“我猜大概因为送来的那些东西,刺激了大帅。”
“那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明月儿不解地反问,“不就是红玉手镯和奶娃的肚兜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郑副官声音压低了。
明月儿继续追问,“那这到底是什么病?没有去看大夫吗?”
“有!大帅十六岁那年就寻医问药过。”
“十六岁?!”明月儿震惊了,“这病很久了吗?”
郑副官点头,“挺久了,到底有多久我也不清楚,我当大帅的副官才十余年。”
明月儿忧心的脸色,“那看过大夫,有说过什么吗?有说是什么病吗?要怎么医治?”
“大夫都说看不懂什么病,后来有道士说是恶鬼缠身,也请了人来作法,也无济于事。”
郑副官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明月儿追问道。
“不过大帅也看过洋医生。”
“洋医生怎么说?!”明月儿焦急了。
“洋医生说是什么癫狂暴躁症,是一种心理病,需要打开心理的结,就会好转。”郑副官解释道。
“癫狂暴躁症?”明月儿嘀咕了一声,“这是什么病?”
郑副官神情凝重,“夫人,我今天跟你说得够多了,请你不要告诉大帅,他不想让人知道。”
明月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我会当成不知道。”
明月儿回到房间时候,发现尉迟寒不在里头的沐浴房,竟然不见人影。
她立刻转身,心里头焦急,该不会又是病症犯了吧?
明月儿经过二楼长廊,停下了脚步。
她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尉迟寒坐在书桌前,伏案在桌上画着什么。
明月儿见了,推门而入,踩着棉拖鞋,一步步轻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