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时候就坦白了。
言嘉许紧紧抿着嘴唇,下颌绷紧,眼角却浮现出轻慢嘲讽。
他慢慢走下来,微微垂着头,看着客厅里各位,“说完了吗?”
夏萌在哭,言慎惊讶了一瞬他没想到言嘉许何时出来,唯有言奶奶紧张了,她在用眼神告诉他:“孩子,你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
“如果结束了,我希望你们离开我家。”他侧着头,点了一根烟,说。
言慎无所谓站起来,忽然发现言嘉许淡漠表情中,透着一股可怕阴冷。
他准备离开。
夏萌今晚什么目都没有达到,去缠言老太太。
言老太年纪大了,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身体往后仰了下,有些发晕。
保姆立即上来抱住言老太:“老太太你怎么了?别着急,我去拿血压仪。”
言嘉许一个目光扫到夏萌脸上,当她还想纠缠奶奶时。他抬手捏住她手腕,甩开:“滚!”他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火,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字来。
夏萌被推得甩出去。
言慎拉住夏萌,两个人扭打起来。
言嘉许没管,抱奶奶进卧室,等家庭医生来。
混乱中,没有人听见脚踩踏在楼梯木地板上声音。
夏萌失去理智,拿起边几上固定电话冲言嘉许后背扔过去。
但是并没有任何疼痛感觉,沈星梨拦在言嘉许背后,呈现一个拥抱姿势环住他,她在保护他。像母鸡,保护着自己小鸡仔。
钝器砸到她耳边,柔软孱弱耳朵顿时红了,还蹭掉了一块儿油皮。那儿其实很敏感,薄薄,沈星梨疼眼泪直掉,嘴里却大声控诉:“阿姨,你不能打人。”
小孩子天真又胆怯话,在大人各种脏话混战现场,显得很可笑。
但是沈星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嘉许意识到后背一股温柔力量,意识与坚持全部坍塌了。
沈星梨被砸到耳朵,出现一阵耳鸣,嗡嗡,还很疼,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呲牙咧嘴地。
言嘉许厉声质问言慎:“还不把你做好事结束吗?”
于是言慎连抱带拽,把夏萌弄了出去。
言嘉许在言奶奶房间给她测血压,客厅里恢复暂时平静,一片狼藉。
沈星梨一个小蘑菇,坐在沙发上,委屈地哭得停不下来,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挨打,好倒霉。
她手指碰了碰掉皮一块儿小地方,没有出血,但是好疼啊,眼泪总是止不住往下掉。
很快家庭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检查了一遍身体,后说:“没什么大碍,但是不要再动气了,好好休息。”
言嘉许安顿好了奶奶,这才抽身看沈星梨。
她裤子上已经被眼泪滴湿了一大片,垂着小脑袋,像一只很丧小狗。
一只大手盖在她发心揉了揉,言嘉许蹲下来,看着她:“不是让你不要出来么?”
“对不起。”沈星梨声音细细,带着满满抱歉。
“不是在怪你。”他苍凉一笑,看着自己杂乱家,这就是他现状。
沈星梨有些委屈,她好疼啊,他还没安慰她呢,于是小声解释:“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某个人心,坠入窟底,再也浪不起来了。
她说,她想保护他。
沈星梨说:“我能保护姐姐,自然也能保护你。”她都习惯了,相比于张莉莉,夏萌这点儿不算什么。
说完她捂住耳朵,低低地说:“我好疼啊。”
言嘉许低头一笑,抬手放在她脖子后,压了一下她头,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一下她耳垂,薄薄,粉色,柔软带有一丝温度,上面红了一片。
“很疼?”娇气小姑娘哭成这样,他凑近了说,湿润温热气息全都扑洒在她敏感耳朵上,沈星梨往后躲了下,被他摁住脖子。
“嗯。”
家庭医生收拾着工具箱,还没走,不合时宜地过来打断:“我来给你看看。”
言嘉许松开沈星梨。
家庭医生 检查了一下,笑着说:“没多大事儿,软组织擦伤,你擦点儿药就可以了。注意不要沾水。”
“嗯。”沈星梨为自己不争气眼泪愧疚。
原来没有什么问题啊。
等一切都结束了。
家庭医生收拾工具箱离开,言奶奶睡着了,保姆也整理完客厅回去。
只剩下两个人。
言嘉许冷静下来。
小姑娘揉了揉自己脖子,站起来,说:“那我回去了。”
“嗯。”他没动,声音低低。
沈星梨去楼上取了自己作业,委屈还没有消散,独自走向门口。
言嘉许听见开门声音才醒悟过来。
他站起来,走向她,这才看到小姑娘眼底落寞。
其实言嘉许一直是矛盾,他本来刚想走近她一步。现实又重重给了他一击,这样基因,这样家庭形态,他言嘉许,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