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得最惨的周文菲,可能是得利最少的那个。
大家别忘了,她跟喻文卿时还未成年,我觉得这个年纪是不会去想太多利益的。相对其他三个女人来说, 情感上很容易被/操控。学过心理学的人都知道, 被/操控的人是很难离开的,得抑郁症自杀也说得通(尤其是诱/奸这种情形,患上d的可能性非常大)。
爆料帖中妈妈的微信也提到了女儿性格软弱, 一切唯‘喻文卿’是从, 可见洗脑、控制不是无中生有。
身为女性,我觉得还是要关注一下这个女孩的生存状况, 不能无脑骂。警方不能光查诽谤吧, 也要去查实爆料帖中违法犯罪的情况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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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都21世纪了, 为什么还揪着大房小三吵这么多天。真正的问题,难道不是诱/奸和囚禁吗?就算有抑郁症, 他是法定监护人吗?有什么权力把人关去精神病院?法律对男人、对金钱就这么宽容吗?”
“如果周文菲没有被控制,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出来说话?”
“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难道她不应该给网民们一个交代?”
看到这里,喻文卿终于相信,除了吴观荣,还有人想搞死他,爪子已经伸进别苑里来了。这帖子的思路就很像是得到了周文菲被他关在楼上的消息。
他把汪明怡找过来:“把这里所有工作人员的手机号码,发给技术安全部的老王,让他……去查。”
甘洁说,如果不能爆出吴观荣的真实身份和更多细节,就只能被动应对。要不,让喻太太发声明,目前,她是最合适出来的。
姚婧也答应了,由他们写,她来发。正在那儿商量着要如何写,一直盯着网络舆情的小郑(新秘书)冲过来:“喻总,出事了。”
这几天不每天都在出事?喻文卿面不改色,直到人说,“周小姐发微博了。”
心中被压抑多时的火山爆发,喻文卿站起来吼:“他妈的谁给她的手机!”
“是用她的微博账号发的吗?”其他人都赶紧点进去看。
周文菲有勇气写,喻文卿没勇气看。
他冲上楼梯,刚到二楼的台阶,就看到花房茶几上的橙红郁金香开了。
是他前天特意吩咐人去买的。还有跳舞兰,插在白色的花瓶里,放在高高的柜台上,明黄色的小小花瓣被阳光一照,像流动的碎金,看着就让人心情灿烂。
他的女孩穿一套淡粉色的裙子端坐在沙发上,荷叶的领口,荷叶的袖子。也像这冬天里明媚无暇的花儿。
喻文卿承认,有些事情他永远做不好心理建设。他可以应对外间肆意的雷雨风暴,却在走向花房的几步路上,脚下生出畏惧。
他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痛哭,不知道该和她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还是“明天又是不一样的一天”。
他看见她转过头来冲他笑。
人的眼睛是很奇怪的,一样的距离,有时候看得很笼统模糊,有时候又好像高清慢速的摄像头。发尾甩起,空中落下一道弧线;睫毛抬起,光芒倏地钻到瞳孔里去。嘴巴微微张开,笑容一点点扩大,露出牙齿。然而笑容只走到半途,一切上翘的,都遭遇重力改变方向,成了哀伤。
嘴唇翕动,她好像在说话。关闭发达的视觉神经,喻文卿才听到她说什么。她说:“没关系,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见他没有反应,还重复了一次。
喻文卿过去抱着她。他不知道怎么抱她,才能显示他此刻的内心。
先是面对面的抱着,后来干脆靠在沙发上,周文菲坐在他身上,背紧紧贴着他胸膛,腿和他的腿贴合在一起。
他想要最大接触面积地抱着周文菲,想和她合为一体,想和这个恶心的世界彻底隔绝开。
他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他。还是被伤害到了。
他的情意被人当作一文不值还被任意讽刺侮辱的东西。他给的看似安全稳固的保护,还是被人言纷纷击破了盾墙。
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在抖,周文菲握着这手,回头安慰他:“我还好。”
喻文卿尽量要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我也是。”
鼻子碰在一起,嘴唇摩擦,相互取暖。周文菲说:“不要下去,陪着我。”
“嗯。”第一次喻文卿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更重要。
听着彼此的呼吸,感触对方柔软的皮肤和眼神。
说到底,人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哺乳动物。无数的飞刀流刃袭来时,所有后天习得的思维语言起不了什么用。反正是要拿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扛过去的,一个人站着和两个人站着,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整栋别苑都静悄悄的。
楼下的人看到那篇微博,没有正文,三张图片,前面两张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泛黄纸张,纸张上的字迹和本人一样清秀娟丽。
“我是周文菲。大家都说我有责任出来说点什么,其实我没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