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种事儿也从来都不需要她明白,所以她只能顺着张芸秋说:“是,夫人说得对。”
外面的小丫鬟还在跪在那里,张芸秋强撑着起身,让冯嬷嬷把小丫鬟叫了进来,问:“侯府的下人有没有说这件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小丫鬟小心的回答:“他们说,京中叫的上名儿的人家,能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
这还让齐佩芜怎么嫁人!张芸秋一口闷气聚在心口:“这到底是谁传的?”
“当时各家小姐都在,不必要人传。”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张芸秋。
张芸秋气恨的咬了牙,她嫁进伯府后,就没再如此生过气。这会儿却着实气的不轻。
小丫鬟还在说:“奴婢听人说,那位慧珍县主一路哭回家,这几日也一直都没出门。”
张芸秋头一沉,让小丫鬟退下去,然后趴在窗边美人榻上,痛哭出声:“为何会这样!阿芜……慧珍县主!”
哭着哭着,又昏厥过去,刘嬷嬷掐了人中,见还没有用,便让小丫鬟去找大夫来。
一时间常芳院是闹的鸡飞狗跳,闹出的动静又引来了齐魏不提。
伯府内,秦幼栩听着外头的吵闹声和叫嚷声,忽地笑了笑。
张芸秋大概不知道,现在只是开始。
对她来说,更可怕的事可还在后头呢。
秦幼栩让青竹泡了茶,他借着蜡烛的光,捧着一本书看。
齐斐暄给他的信上,并没有说张芸秋为何那么关心齐佩芜,但秦幼栩又不傻,他稍微猜一猜,也就将事情的真相猜出来。
荣国公府……秦幼栩盯着书上的字,好一会儿才转开目光。
竟然是这样吗。
颖欣伯府闹腾了一整夜,第二日晌午,张芸秋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去国公府,被齐魏派人来说了一通,才算作罢。
张芸秋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哭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冯嬷嬷,让人去把二小姐喊回来!”
齐斐暄的命好,她已经给齐斐暄和齐佩芜换了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齐佩芜却出了这种事。故而张芸秋想着把齐斐暄喊回来,她再翻翻书,看书上怎么说,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不好的事儿都移到齐斐暄身上。
反正齐斐暄不是她的女儿,齐斐暄出什么事,张芸秋是不心疼的。
张芸秋的想法是,到时候齐斐暄出事儿,直接把齐斐暄弃了就是了。或是让齐斐暄“自尽”,或是把齐斐暄送去庙里,只要齐佩芜不出事儿就行。
至于府中女眷的名声会不会受到影响……张芸秋也管不了这些了。
反正到时她能认回齐佩芜,府里的女孩儿们有个县主姐妹,谁还会记得齐斐暄!
刘嬷嬷不敢拒绝,支使人去喊齐斐暄回来。
随着喊齐斐暄回去的人从伯府离开,秦幼栩的小厮青竹也从伯府后门出来,往明巷赶去。
齐斐暄很快得到了消息。
“让二小姐回去?”齐斐暄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喜怒,她平静道,“我知道了。”
既然张芸秋想让她回去,那她不妨回去看看。
齐斐暄打发走来报信儿的青竹,借口说有事出城,又让陈悉暂且管着家中大小事,然后带着贞珠和如宝速速赶去城外的庄子上。
伯府的人慢悠悠的驾着车,速度自然不如齐斐暄快,齐斐暄回到庄子,让贞珠去和李顺打了个招呼,把李顺等人调开,然后才摘了面具回到自己的那个小院里。
齐斐暄离开这么久,没成想今日一大早就见齐斐暄回来,刚从屋里出来的吉祥惊讶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她扔下手里端着的木盆,哭道:“奴婢……奴婢还以为小姐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不回来。”齐斐暄安慰了几句,然后进了房内换上女装,“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回去,你到了伯府里,可千万别漏出什么马脚。”
“小姐放心,奴婢不会的!”吉祥道。
“这几日在庄子上怎么样?还应付的过来吗?有没有人欺负你?”齐斐暄让贞珠给她梳好头发,“昨天李顺他们回来,你见过他们了吗?”
“奴婢见过他们。”吉祥没心没肺的笑着,“李叔说他们是公子派来的人,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今天小姐一回来,我就知道了!原来是小姐扮的公子!”
说到这里,吉祥又问:“小姐,夫人来接您,那您以后就能回去了对吗?我听庄子上的人说,小姐被送到这里来,是因为夫人不要小姐了,他们还说小姐要老死在庄子上……”
如宝不高兴了:“胡说!这是谁满嘴胡沁!你该去打烂他们的嘴!”
吉祥缩缩脖子,委屈道:“庄子上的人都这么说,上次有人来送饭的人这么嘀咕过。”
“下次再有人这么说,你就出去抽他!”如宝气呼呼的道,“反了他们!小姐是主人!轮得到他们多嘴!”
吉祥点头:“我知道了。”
言语间,伯府的马车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