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去宫中找皇帝讨要。
一路行至宫中,到得丹阙殿, 齐睿业对高高在上的帝王跪拜道:“微臣……”
“荣国公不必多礼。”年轻的帝王让小太监将荣国公扶起,他看着手上的奏折, “这个时候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齐睿业赧然道:“说来惭愧, 微臣的小女儿不慎毁了面容,只有贡品灵药雪灵芝能够治愈……”
“原来荣国公是来找朕要雪灵芝?”皇帝抬眼, 薄唇微启, “朕若没记错,前几日玄衣卫可是给了你密旨的。”
他将奏折放下,齐睿业微微抬头, 看到那奏折有几分眼熟。
那正是几日前他写的那封。齐睿业有些头疼, 他叹了口气:“陛下恕罪,虽说阿芜不争气, 但她到底是微臣的亲女儿, 她变成那个样子, 微臣也于心不忍。”
话音刚落, 就听到皇帝笑了一声。齐睿业背后发凉, 提起精神听皇帝说的话。
“的确不争气。”皇帝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睿业。他丹凤眼里带着丝凌然,“荣国公疼女儿,那朕也不能做恶人。沈恙,去。”
侍立一旁的护卫退下,不长时间,将雪灵芝带来。
齐睿业接过雪灵芝,正欲谢恩,却听皇帝道:“荣国公不必多礼。快回家去。”
齐睿业掂量了一下,知道皇帝这么说是真的让他回家,便退出丹阙殿。
雪灵芝一到手,齐佩芜就迫不及待的让医女配药。医女劝了几句说药性不稳,却被齐佩芜斥骂了一通。
医女无奈,只能配了药给齐佩芜。
雪灵芝是少见的灵药,再加上虚禾子,起效自然快,齐佩芜将药膏敷在脸上,没过两天她脸上的红痕便不再那么可怕了。
不过那也只是和原先比起来不可怕而已。她脸上的红痕并没有被消除干净,
齐佩芜看着自己镜中满脸的红痕,脸上额头上还带着可怖伤疤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医女说这药不能多用,可是齐佩芜却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下去,她便强令医女制药,医女也不傻,她怕齐佩芜真的出了事儿怪在她身上,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夫人。
谢夫人怕齐佩芜真的有什么事,便不让齐佩芜再用那药,正巧雪灵芝没有了,这下任凭齐佩芜再怎么闹,那药都配不出来了。
*
齐斐暄原以为换命符的事了了她就能回去。可不知为何,她拿到簪子后,张芸秋也一直不放人。
齐斐暄也不好去问。好在颖欣伯府看管不严,从后门溜出去比较方便,齐斐暄便经常让贞珠如宝两人出门,去明巷看看或者是去茶楼打探一下消息。
现在朝堂之上还没有动静,皇帝还没有驾崩,齐斐暄还有时间去探听京中的事情。
她让陈悉去买了那些年纪比较大,被发买的有过管家经验的下人,她告诉陈悉,一定要让那些人留心各种消息,顺便和上铺子里来的官员府上下人们打好关系。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出门时能够有空闲时间到铺子里转一转的下人,自然是得宠的,他们的作用不可小觑。
不说别的,就光是各府的隐秘事,下人们就知道不少。而除了荣国公府这种世代权贵家中治下严谨,别的府里的下人们,嘴可就没那么严实了。
要不然京中那些关于官宦之家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虽说齐斐暄没什么了解隐秘事的心思,但是这些店铺也能帮着留心打探一些事情。而那些在别人家管过事的人都是人精,他们当掌柜也不会因为太冒失而暴露什么。
贞珠把消息带给陈悉后,陈悉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那些人是同一户人家的管事,那户人家做生意赔了钱,急需要周转,便将家中庄子铺子以及下人全都给卖了。正巧让陈悉遇到。
有这么好的事儿,陈悉自然不会放过。他直接将那人家的铺子和下人全都买了下来,为了防止铺子的管事儿有二心,齐斐暄让他们的家人都留在明巷,由她手下的人看着。
为了让那些人住下,齐斐暄还让陈悉买了明巷的宅子。明巷宅子贵,但是齐斐暄的茶楼也挣了不少钱,买下明巷的一栋宅子并不费劲儿。
这样一来,也就暂时铺好了以后的路。
这些事做完,已经过去了好几日。眼看张芸秋不说让齐斐暄回去的事儿,齐斐暄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她正欲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被张芸秋叫到了常芳院。
“你也十五岁了,该及笄的年纪了。”张芸秋让丫鬟给她捶着腿,倚靠在软榻上说,“过两日春华宴,我带你去看看。”
齐斐暄眨眨眼:“好。”
春华宴在原书中并没有提及,看来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要齐斐暄凭着自己解决了。
“你若是去了春华宴,可要小心些。”张芸秋手里把玩着香囊,满脸不耐烦,“到时候可别再和上次一样往人家茶杯里扔东西。”
“好。”齐斐暄看着地砖上的纹路,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