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韩云观道:“若不是后来我娘带着我去了公主府,我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大长公主自小在深宫长大,对韩冯氏的手段自然是一清二楚,当初她离开安成侯府,除了不想忍着韩冯氏之外,也有不愿意让韩云观在韩冯氏的恐吓下长大的意思。
齐斐暄道:“那你爹呢?你爹会怎么说?”
“我爹……”韩云观顿了顿,“应该不会说我的。”
齐斐暄挑眉:“应该?”
“……反正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韩云观心一横,理直气壮道,“他再生气也总不能打死我!再说了,我娘会护着我的!我爹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大长公主生韩云观时差点被韩冯氏弄的难产,吓得韩谨凇不敢再要孩子,韩谨凇没有妾室,所以他膝下只有韩云观一个儿子。
这种情况下,韩谨凇自然不会把韩云观怎么样的。
更何况,估计韩谨凇对韩冯氏和韩如南也没什么好印象。
齐斐暄道:“那就好,我就怕你被你爹打。”
韩云观摇头晃脑:“你放心不会的。”
下面的锦衣卫已经将韩如南的家眷全都抓了起来,说完下诏狱审理。领头的锦衣卫道:“圣上仁慈,不愿牵累无辜,故而便饶过安成侯府其余人等,只治韩如南及其妻子家眷的罪,还不快谢恩?”
刚醒过来,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想要来求情的韩冯氏听到这话,当场昏倒过去。丫鬟婆子们又赶紧将韩冯氏弄回去。
韩云观轻嗤:“也算省事儿了。”
而得到消息的安成侯韩谨凇这会儿姗姗来迟。
锦衣卫千户行礼道:“侯爷。”
“怎么了?”韩谨凇问。
“韩如南欺君罔上,圣上下令将其下狱。”锦衣卫千户道,“侯爷勿要管此事了。”
正好这时候,管事也过来:“侯爷,老夫人昏倒过去了!”
“带我去看看。”韩谨凇问他,“世子呢?他今天来了侯府,怎么没见到他?”
管事冷汗频频:“小的没看见世子,听府里的小厮说,世子进了府里没多久,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身边的人呢?”韩谨凇皱眉,“怎么也不跟着?”
“世子身边的人不说。”管事头更低,“我们也不敢问。”
韩谨凇话语中带了些怒气:“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直在看戏的齐斐暄转头问:“你爹找你了,你不下去吗?”
“一会儿。”韩云观道,“我爹现在要去安抚我祖母呢,不过我觉得,祖母她肯定要让我爹去救我二叔的。”
齐斐暄歪歪头,继续在房顶坐着。
韩谨凇路过下头的时候,抬眼往上看了一眼,韩云观打个哆嗦,往后缩了缩。
韩冯氏躺在慈怀堂,哼哼唧唧的寻死觅活。
“我的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韩冯氏哭道,“怎么就欺君罔上了,偏偏在今日……”
韩冯氏身边的嬷嬷道:“老夫人不要伤心了,管事已经派人去请侯爷了,侯爷一定会有法子的。”
“侯爷……”韩冯氏闭上眼睛。
她知道,韩谨凇是不会去救韩如南的。毕竟她和韩谨凇积怨已久,不说韩谨凇年少时她给添的堵,就光是后来韩谨凇尚了大长公主后的事……
韩冯氏心里清楚,韩谨凇帮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不过即便韩谨凇不帮她,她也要试一试。韩冯氏挣扎着坐起来:“侯爷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韩谨凇从外头进来:“我听说老夫人昏过去了?”
“侯爷!”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跪下。
韩谨凇让他们起来,然后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儿!”韩冯氏带着哭腔,想要去抓韩谨凇的胳膊,“我儿!你二弟被锦衣卫抓去了!你求求大长公主,求她救救如南!”
韩谨凇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道:“锦衣卫奉皇上的旨意将二弟抓起来,公主又能做的了什么主。”
“你去求求公主,请皇上不要把你二弟怎么样。”韩冯氏道,“侯府有的是银子,皇上想抄家还是想如何都好,若想关两年也无妨,只要能将如南放出来……”
抄家?跟着韩云观跑到慈怀堂房顶上的齐斐暄撇撇嘴。
开玩笑呢吗?就算韩谨凇他这么多年不在侯府住着,那侯府也是韩谨凇的府邸,凭什么韩如南犯了罪,要抄侯府?
韩如南又不能代表侯府的立场!
再者说皇上都说过,不累及无辜了。韩冯氏提的这个建议,着实是令人觉得可笑。
韩谨凇道:“老夫人说笑了,二弟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如何能够轻饶?若是轻饶了二弟,那以后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安静日子可过?”
这就是不愿意救了。韩冯氏仰倒在床上。
她一辈子活在后宅,所学的都是怎么样笑里藏刀暗地里害人,也做不出撒泼打滚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