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放两句狠话,可惜因为气急败坏,加上心里害怕,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的她泪如雨下。
齐佩芜双目赤红。她在胡大黑背上拼命挣扎,喉头都透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似乎立刻就要吐出血来。
齐佩芜不甘心。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她出生时先帝都曾说过她的命好,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先帝赐的,将来她会寻到亲生父母,她且有后福,有有大好的姻缘,这一切怎么能被胡大黑毁掉?
若是真的被胡大黑这种人占了便宜……齐佩芜想到这里就浑身颤抖。
胡大黑长相丑陋恶心,品行又不端,若是要和胡大黑成亲,齐佩芜真的是生不如死。
可若是让她真的去死,她又舍不得县主的封号。齐佩芜眼前浮现出那位探花郎楚钦的模样,不受控制的发出呜咽声。
早就带着人在内间的齐斐暄当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估摸着齐佩芜被吓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
陈悉拎着剑走在前头,出门一把拦住了胡大黑。齐斐暄随后出来“人放下,你可以滚了。”
胡大黑懵了“这……”
胡大黑身后的几人也愣在原地。
陈悉瞪眼,怒目而视“让你们滚,没听见吗!”
刚才被抓的阴影还没退去,胡大黑被这么一吼,双手一抖,便把齐佩芜摔在地上。
齐佩芜疼的哼哼两声,她见陈悉一身正气不像是坏人,便拼命吐出嘴里的东西,喊到“救命,救我!我爹是荣国公,我是荣国公府的五小姐,你救了我,我爹会谢你的!”
陈悉看都没看她。齐斐暄道“既然胡大黑不愿意走……李顺,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胡大黑被陈悉李顺抓住,目瞪口呆“公子?不是你让我抓这位姑娘……这怎么……”
齐斐暄没理他。胡大黑这人还是要留着的。
虽然目前来说这人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以后……齐斐暄垂眼,看向趴在地上满脸泪水的齐佩芜。
她刚才哭的太厉害,胭脂都被泪水冲掉,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再加上红肿的双眼,看上去哪儿还有大家小姐敕封县主的风光。
还有就是……齐斐暄的目光落到齐佩芜额头上。
刚才被胡大黑抗到肩膀上的时候,齐佩芜额头上的脂粉被擦掉,露出了她额头上的一道疤。
那道疤痕不长,但是却因为太狰狞而非常显眼。
原书里并没有说齐佩芜受伤的事。想到那个被拿回来的“护身符”,齐斐暄猜出来,换命那事儿大概是管点用的。
齐佩芜见齐斐暄看她,再听胡大黑所说的话,也明白过来“是你?你让胡大黑抓我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怨,你为何要这么做!”
往日无冤近日无怨?齐斐暄冷笑。她们两个人的冤仇可大了去了!
不提齐佩芜将来要做的事,就是她现在做的事也令人不耻!
她知道自己不是国公府亲女却还不肯说出真相,这也就罢了,可她居然要害齐如君!
齐斐暄还未回国公府,她现在和国公府的人没有什么感情,可她想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齐佩芜害她的姐姐!
陈悉带着手下人把胡大黑一行捆住,然后押到不远处停的马车里。
等陈悉回来后,齐斐暄道指了指齐佩芜“摁住她。”
陈悉便把齐佩芜摁在地上。
齐斐暄随手拿了外间散落的一块石头坐到齐佩芜旁边“别喊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齐佩芜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齐姑娘。”齐斐暄并没有回答齐佩芜的话,她道,“怎么,害别人的时候心安理得,轮到自己就知道害怕了?”
齐佩芜大惊。齐斐暄接着说“你的暗卫应该能救你,可是你把他调走了?”
若是暗卫没走,齐佩芜绝对不会被胡大黑抓过来。而齐佩芜当初生怕胡大黑没有足够的时间,就特意交代过她自己的暗卫,让暗卫过半个时辰再回来。
半个时辰,等暗卫回来时再发现什么也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齐佩芜抖了两下,恨的紧咬下唇。她死死的盯着齐斐暄,心里掀起悔恨。
早知道如此……早知道如此……
齐斐暄道“我劝你与人为善,不然迟早害人害己。”
顿了顿,齐斐暄又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行善积德?”
别说积德行善了,齐佩芜怕是连老老实实的不去害人都做不到!
齐佩芜盯着齐斐暄半晌,忽然服了软“公子,请公子放了我,我爹是荣国公,我娘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你放了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爹娘会感谢你的。”
“你当我傻?”齐斐暄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齐佩芜,“还是你傻?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我是谁吗?”
齐斐暄也不想再和齐佩芜废话,她让红丫拿过来一个药包,然后打开放到齐佩芜面前“你应该记得这是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