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刘菲雪的身后,在她的脖子后侧低下头,
轻轻地说。
从云彦口鼻里吐出来的,都是成熟男人的气息,一如影刀秦慕影。刘菲雪却
对此十分反感,急忙前走一步,转过身喝道:「云大人,你休得无礼!」
云彦却不生气,抬起手,把玩着戴在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当年在下初入
大理寺当差,有幸得见公主玉颜,惊为天人。此后便日日牵挂,夜夜思念,食之
无味,寝之难安。若是……若是……呵呵!」他的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
了,目光从玉扳指上离开,直盯着刘菲雪的脸。
「若是怎样?」刘菲雪虽然被他盯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耸了起来,但为了就
慕影一家,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站到云彦的眼皮子底下。
云彦忽然把手放了下去说:「公主若是肯屈尊,陪在下度过三个月的春宵,
在下便……」
「放肆!」刘菲雪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已是勃然大怒。身为公主,何时受过
别人这样的羞辱,早已是忍无可忍,手里的宝剑呛的一声,离鞘而出。
整个厅堂里,顿时寒光万丈,锋芒直指云彦的咽喉。
云彦的眼里,完全不为所动,依然如一潭秋水似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
直到剑锋快要插进他咽喉的时候,才忽然动了起来。
刘菲雪并不打算留下云彦的性命!无论是摄政王,还是梁王,对于刘菲雪来
说,都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唯有杀之而后快。
云彦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柄宝剑。他的宝剑很是奇特,是由两条像是手指宽的
细刃组成,长三尺,二刃之间分开一寸有余。
刘菲雪的剑式已经极快,精妙绝伦,但云彦却更快,当的一声,甚至在旁人
还没看清他出手的时候,刘菲雪的宝剑已经被架了开去。
「啊!」一向自负的刘菲雪,自认太玄剑已是无可匹敌,更何况是突然出手,
云彦没有理由能够架得开!但她确确实实地是被架开了,不由地惊叫出来。
再看云彦,依然静如止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刘菲雪大怒,忽然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这一次,云彦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光洁的脸颊上,顿时印
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云彦依然云淡风轻,脸上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这一巴掌不是扇在
他的脸上一样。
啪!刘菲雪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云彦另一边的脸上,骂道:「无耻恶贼!」
说罢,便甩袖而去。
等到刘菲雪走远,方才那名仆人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云彦身边问道:
「大人,就这样让她走了?要不要小人替你去追回来?」
云彦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着说:「不用!她还是会回来找
我的!」
诏狱深处。
秦慕影父子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谋逆造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在狱
中折磨致死,也是无人过问。
齐王是皇亲国戚,尊贵无比,夏侯雄自然不能动他,也不敢动他,所以只能
对秦氏父子下手。只要秦氏父子招认,就能把齐王也一并置于死地。
「看来,你们父子二人,是打死不肯供认了?」夏侯雄掸了掸溅在他身上的
血迹,扭曲着脸,阴笑着说。原本,他长得不算很是难看,可偏偏笑起来的时候,
五官都挤在一起,令人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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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夏侯雄说着,招手一挥,让几名狱卒把秦
慕雨带了上来。
「爹,大哥!」秦慕雨一见父亲和兄长都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顿时悲痛万
分。
「雨儿……」秦森颤抖着,胡须也跟着抖个不停,忽然转头对夏侯雄吼道,
「畜生,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
秦森撕扯着身上的铁链,想要用内力挣断枷锁。可此时他已是功力尽失,撕
扯的,只是他的骨血和皮肉而已。
「老家伙,穿了琵琶骨还这么有劲?」夏侯雄又是一脚,踢在秦森的小肚子
上,骂道,「你给老子好好地看着,瞧我是如何玩弄你的宝贝女儿的!」
「混蛋!唔唔……」纵使铮铮铁骨,秦森还是疼得不禁呻吟起来。
「先把她绑起来!」夏侯雄对押着秦慕雨的两位狱卒吩咐道。
「放开我!夏侯雄,你快放开我!」秦慕雨在狱卒的手里挣扎着,冲着夏侯
雄大叫。可是身戴重枷,她根本无法挣脱,还是被押着到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前。
诏狱内,立着许多同样粗细的木桩,是用来捆绑犯人的。秦慕雨被带到其中
一根木桩前,卸去了枷锁,用绳子将她的身体和木桩紧紧地缠绕起来。
「嘿嘿!」夏侯雄一边笑,一边搓着手道,「秦慕雨啊秦慕雨,以前一直见
你穿着圣刀卫的大袍子,倒是没看出你有多漂亮。今天这囚犯的衣裳一换,倒是
看出你几分姿色来了!」
夏侯雄走到秦慕雨的跟前,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依然是那副看得令人心里
极不痛快的笑意:「想来,你还没有被男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