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泷正列一份名单。安寻悠那种神仙人不想要美女,可不代表其他助他打天下的功臣们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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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饷的日子到了,像小风小云他们这伙兰岳城的溃兵仍然是在编制的,当然按例领到了饷钱。一帮人聚集到涂孝云奶奶家,贡献各自带来的酒水吃食,咋咋呼呼地在院子里摆了三桌。
樊蓠回来之后一推开院门就看到了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人家战友聚餐她也凑不上这热闹,麻溜地避开几个喝到摇摆的不明物体回了屋。涂奶奶正乐呵呵地坐在堂屋里,一边扁着嘴磨着嘴里的饭菜,一边看孙子跟他的朋友欢笑打闹。老人家见她回来了,咿呀地招呼她过去吃饭,樊蓠向她晃了晃手里的账本,比划着示意自己整理完这些以后就过来。
她如今在一位老大夫的药铺当学徒,负责整理草药、记录出入账目以及打杂。因为前不久的战事,磕着碰着吓着的病人挺多,药铺里比较忙,老大夫也是考虑到她身为姑娘家不好走夜路才让她将记账本带回来整理的。
说是整理,也就是把白天记的条条收支用大两号的字工整清晰地誊抄到另一个本子上,方便老花眼的老大夫看。樊蓠做这事很认真,老大夫对她算不错,她自然要认真为人家做事,所以她就拿出了曾经练习毛笔字的态度,再者繁体字写起来就是更麻烦,所以她必须聚精会神。
放下笔的时候,樊蓠才发现旁边有个点亮的纱罩灯,窗外天已经黑了,可院子里的会餐仍在热烈进行中。她刚一起身,正对上屋子里头的三张脸,当真是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呢?”
小风小云俩孩子正站在桌子的另一头,他们身后是倚靠着墙的段择,三人都入神地盯着她,也不知进来多久了。
樊蓠指了指旁边的纱罩油灯,讶异地看向两个小少年:“你俩帮我点的?”什么时候,她都没察觉。
徐风向后指:“那个伍长点的。夏姐姐,你写字的时候好专注啊,真好看~”
涂孝云附和着连连点头:“夏姐姐写的字也好看~刚才我都看呆了,不忍心打扰您!”
有、有那么夸张嘛还让他们看傻了?樊蓠飞快地瞄了眼他们身后的男人,清楚地感觉自己的耳根子开始发热。“好啦,听够你们的恭维了,说你们进来干嘛的。”怎么面对俩小孩的吹捧还害羞了呢?瞧这出息!樊蓠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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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哇t﹏t本天才绿的脚崴了好痛啊生活好不方便啊啊啊啊……好多天没出门了,心疼地抱住发胖的自己(只能吃不能运动好忐忑)
80、酒后乱性(1)(这简单粗暴的标题啊,捂脸)
“哦,伍长叫我们来叫你吃饭的。”两个小少年完全没意识到她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向后退到段择身边,“可是我们看你在写字,不想打断你。然后他就找来了,给你点上灯……哎?你也是看呆了才不打扰夏姐姐的嘛?”
段择第一次面对俩孩子纯真的目光而感到了窘迫,“咳,夏姑娘忙完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给你留着呢,热两遍了。”
“哦哦!麻烦了……”樊蓠慌忙点头,跟着他出去。
天色已晚,涂奶奶早在里屋睡下了,段择却并没有催促院子里那帮人散场的意思。
“坐,”他在涂奶奶先前坐的桌子边率先坐下来,“我就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那钱我还了,今天领到饷钱马上就去还了!”
樊蓠在桌子斜对角的位置坐下来,也懒得说那是态度问题不仅是钱的事。“挺好的啊,你知道,我在三味药铺当学徒。”她觉得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好了,虽然钱不多(然而整个城里的工资水平都很低),但包早午饭,而且她可以学到草药知识。
“掌柜的人怎么样?”
“很好。”这是真心话。原本她这个对中医只知道针灸推拿拔火罐的门外汉是绝入不了老大夫的眼的,而且老人家瞥她几眼就看出了她是姑娘家,但药铺里之前的学徒往南方去逃难了,而原本赋闲的青壮年要么参军要么逃向南方,一时招不到人,老大夫听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又见她字写得好,便勉强收了她。
“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没有!”樊蓠有些不耐地扭开头,不愿去看段择故作凶狠的夸张表情。
后者自然尴尬,“怎、么了?”
“你心里真是那么想的还是装出来的?为什么你经常是一副无赖或者恶霸的德性?”她总觉得这个人的面皮外部罩着一层无形的面具,那上面画满了标志性的脸谱,嬉笑怒骂或好或坏都是它,她看不穿他的本来面目,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