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放
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来,姐姐可不能
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后边有北国兵追过来了!」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发
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朱
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
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北
国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
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岂不知人倒霉
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尖叫一声,老马失蹄一腿踩空跌
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
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
团,眼前追兵人人身穿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
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
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
北兵,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
不止的北兵,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北国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
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北国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
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兵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兵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
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突,又刺死五名北兵,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
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
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
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北兵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种亏,策马直立
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踏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砸去,他天生神力,
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生生砸断了腿,疼
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兵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
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兵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黄
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北国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兵,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皇帝
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皇帝,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冷不防腰
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
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弟弟,快来
……」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挺枪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
的七,八,名北兵脸色惨白,心想在皇帝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
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北国皇帝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
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北国皇帝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
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兵席卷而来,列起阵仗,
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
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
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双手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
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
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
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
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
留青史未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