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牛车慢慢悠悠的行驶在泥土地中,在这个没有硬化道路以及橡胶轮胎的时代,颠簸也就是常态,对于那些‘定’力不够的人坐车反而是一种煎熬,当然,我就属于定力不够的哪一类人。
站在车内,没错就是站着,能够坐着感受定力那是老爷们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我这区区一介草民能够站在车中就已经算不错了。
我观察了这个古代车辆,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加工的粗糙木质车轮,还有同样简陋的车身,并没有后世的那些艺术里面那种古典美,像极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农村那种农用车辆——前提是忽略上面的几乎没有任何美感就像乱拼凑而成的木槛。
是的,这是辆木槛车,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囚车,没有座位,只得站着。
押送我们的正是昨天那群火铳武士,是的,在这里是我们——感受着从脚底颠簸,我看向与我并排囚车上面的妹红,无奈的冲她一笑。
她回复我的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也让我的笑容僵在当场。
这件事情还是得重头说起。
一点出血并不会让我这么快就休克过去,真正造成我休克的原因还是那把枪托,正中我的后脑勺。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而且我醒来居然发现自己的伤口居然已经被包扎起来。
这些火铳武士虽然给我第一感觉不怎么好,再加上我一醒过来就被两个火铳武士粗暴地往囚车中塞,我不由得对他们很是不满,可是无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脚都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即使挣扎也没有什么用。
“放开我!你们这些只会人多势众的孬种!放开老子我,不然x了你们的祖宗xx……”
作为一个有尊严的现代人被弄得现在这么憋屈,我已经气急败坏,口无遮拦怒吼着,失去理智的我乱吼着,想到什么就骂什么,虽然这些话用的全是汉语,但是我那恶狠狠地语气只是个明白人都可以感觉出来,
很快我就付出了口舌之利的代价——这样做,除了只换来自己被挨了他们的几记拳头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倒是却也让我清醒来开。
他们殴打的非常重,一开始的重拳加踢腿算不了什么,几乎没有力气反抗的我就被他们击倒,直到最后我已经被击倒躺在地上他们也没有放过我,开始一个个用踩的,假如不是他们的那个头目叫停,这一次殴打还真是没完没了。
最后进了囚车时候是我已经是被包扎好了,这也是多亏了他们之中那个头目支开他的那些下属特意给我包扎。
这个头目,也就是用枪托击昏我的人。这里也得介绍一下,他姓陈,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当然这里的中文指的是‘福’和‘胡’不分的fj话。
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中原姓氏让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也是来自中原?我猜着同时也悄悄打量着,我无论怎么看他与周围倭人并无两样,排除了这个时代营养不良问题,我否定这个猜想。
“fe(何)君,你也是来自中原人士吧!我胡(福)州,听你刚才的口音算是南方人吧,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吧!”他用着流利的fj话对我说着。
“听得懂吧……我湖广的!离这里很远的。”
我强笑的回答道,虽然我们两人一个站在囚车一个站在地上,但是这也不妨碍交流,听到熟悉的汉语我也思绪万千心中对这些火铳武士的偏见也放开了很多。
当然,我想起却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家乡——hb放在这个年代也差不多就是湖广,这套言辞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湖广啊?听我家父说那个地方鱼米之乡,比起我家父故里的福州,你们湖广简直就是天堂!”他笑着。
“过奖过奖!”我也笑着,缓了缓喉咙,来了句客套话“其实也就那回事,谁的日子不是过呢?”
“不过按我的说法来说内陆省份根本就不可能出海,你怎么也逃难到海外的?”可惜这个陈先生根本就没有吃我的客套话,而是岔开了话题询问。
“机遇巧合流落到海外的!反正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东夷快乐!”我半真半假的说着,随后便岔开了话题,开始查起了户口“你家父?难道你不是福州人士?”
“家父才是,可惜家父已经逝去多年了,我等现在已经是真正的东夷,唯独留的一口汉腔,望陈家的子嗣能牢记自己的中原人士身份!能够有朝一日回归中原!”
“哦,抱歉,逝者逝去,活者依然活者。”看见他的眼睛里露出的那种希望的眼神,我只是附和的一笑。
即使对方是古人,但是能够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时代生存下去,每个人都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还是能当上着奇怪火铳武士的小头目,他也绝对不会比我这个现代人差。
囚车一直都在颠簸的前进,这个陈先生对我说话还算热情,不过他对同样坐囚车的妹红置之不理,就连他的那些下属私下讨论的时候也是用‘粗卑的女人’代指,看过去也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好在后者一直冷着脸,对那些火铳武士的交头接耳见而不闻,还好最后连陈先生都看不下去,才制止住这种苗头——毕竟这个时代不管是哪里都是男尊女卑,按照这种思想,这种现象很容易说得通。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里面那种靠着现代见识大杀四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古人并不都是傻子,他们也是人,浅井,还有平川,还有高介老先生,这些往事不由得再度浮现在我的脑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