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两个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赶紧想张嘴劝说,可就在这时,她却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袖子,一回头,她见田柳儿示意她往姜婉白那边看,便赶紧看了过去。
姜婉白此时的脸色,可真不怎么好看,阴沉的就好像乌云一般,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王氏一看,立刻闭了嘴,担忧的看向赵氏跟王氏。
赵氏戳到王氏的痛处,正要乘胜追击,所以立刻道:“我怎么不敢,你有本事做,难道还怕别人说,我……”
“够了!”姜婉白突然出声,打断了赵氏的话,“在家里就没个消停,出了门,还闹腾个没完,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赵氏现在最怕姜婉白,所以一看姜婉白真的生气了,哼哼了句不知道什么,便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
倒是王氏,好似找到了反败为胜的办法一样,对姜婉白道,“娘,我活了这么半辈子,也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这次,实在是四弟妹太不讲理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承筠不顺眼。”
“你自己也说了,你以前不这样的,那你就不想想,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姜婉白问道。
王氏也沉默了,能为什么,还不都为了田承筠吗。以前她没有儿子,自然要小心翼翼做人,现在有了儿子,当然要为儿子做打算,她跟田老二的年纪都不小了,要赶紧给儿子攒下点家当才行。
好似窥破了王氏的心思一样,姜婉白继续道:“为了点蝇头小利,你们就争个不休,其实争来争去,还不是那点好处,一个小水洼而已,就算都给你,你都不够喝。
你们怎么就不往外看看,外面有挣不完的钱,吃不尽的好东西,就跟一片大海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们若是有本事,随便捞一把,都比在家抢到头破血流抢到的东西好。”姜婉白恨铁不成钢的道。
王氏跟赵氏一听,眼睛都是一亮,立刻想到了很多,互相瞟了一眼,她们都平静了很多。
姜婉白见她们能明白,也松了一口气,这才若有所思的道:“对了,老二媳妇,那个玉坠子,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承筠现在还不懂事,万事你都要多替他想一步的好。”
在现代,姜婉白看过太多小孩吞食某种东西而进医院甚至死亡的事情了,她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边。
“娘,我会小心的。”王氏点头道。
“那就好。”姜婉白道。
回到家之后,姜婉白立刻取来了清水跟细布,细细的擦拭着那方砚台。
等到将砚台擦干净之后,她一皱眉,按照她的猜想,这砚台擦干净了,不说像明珠一样耀人,也应该显现出点与众不同来吧,可是还是这么灰扑扑的,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猜错了,这砚台根本不是端砚,只是一方普通的砚台?姜婉白疑惑着,在砚台里面加入一点清水,找出墨条,开始磨墨。
下墨速度倒是很快,就是结冰不结冰这点,一时间还无法看出来,只能将它放到外面,耐心等一会儿了。
等了足有一个小时,姜婉白去看那砚台,只见里面的墨流动自如,没有半点结冰的意思。
这砚台果然有不凡之处,姜婉白一边清洗收拾砚台,一边想着明天去见林学士,该给他带点什么礼物好。
而此时,王氏正拿着那个银链子犹豫着,要不要把这链子给田承筠戴,赵氏的话她可以不听,可是姜婉白的话,她却有些在意,凡事都有个万一,而这个万一,恰巧是她不能承受的。
算了,还是不给承筠戴了,王氏这么想着,就要将手收回来,可就在这时,一双小手却攥住了那玉坠子,使劲的往下扯着。
“承筠,你喜欢这玉坠子,是不是?”王氏趴在田承筠的旁边,爱怜的问着。
田承筠咿咿呀呀的说了两句不是很清楚的话,然后就笑了,一边笑,他还一边继续扯那个坠子,好像真的十分喜欢它一样。
他这样,王氏立刻改变了刚才的想法,立刻就把那项链,给田承筠戴在了脖子上,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