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东陵离尹钺城济南的家并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太过劳累,几个人虽说在车上小睡了会儿,但回去后还是哈欠连连,尹钺城简单地把画家大禾还有东琰互相介绍了一下,就带他们回房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是酣畅淋漓,尹钺城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懒洋洋地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哎呦呦”全身酸痛地他不禁叫出了声,他揉着腰嘀咕说:“平时运动少的人运动量一大还真是难受。”
“你醒了”,说话的是东琰,他此时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尹钺城,背上还背着从魏通手里抢回的那把黑色长刀犬神。“啊,刚醒,你刚才一直在那吗?”尹钺城挠挠头,“对”,东琰点头表示认可尹钺城的猜测,还补充说:“你的睡姿很丑。”
“呃……”,尹钺城尴尬极了,试着转移话题:“那大禾他们呢?他们起来没?”
“他们去医院看一个女人了。”
“女人……对了,茗姐!”尹钺城一个激灵,猛的站了起来,却用力过猛,身体又是一阵酸痛,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东琰看着好笑,这尹钺城就像是搞笑艺人似的,动作语言丰富的不得了,东琰嘴角微翘忍不住嘲笑他“一脸蠢像”。
心里想着许茗,尹钺城也顾不得跟反驳东琰,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就往外赶,东琰也就这么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两人就打车去了许茗住的医院,并且在车上电话联系了大禾,把许茗的病房什么问了清楚。
一进病房,尹钺城就看到胳膊上缠着纱布、穿着病人统一衣服的许茗。
“臭小子你终于来了。”说话的是许茗,她嘴里还嚼着大禾他们买给她的苹果,口齿不清地给尹钺城打招呼,打量了眼他身边的东琰,打招呼说:“你就是大禾他们说的东琰吧?上次在老头子那我见过你。”东琰点点头:“我记得你。”
听他这么说,许茗乐了,语气也愈加熟络起来:“记得就好,上次我还想这臭小子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帅一朋友,我竟然还不知道”,说着,瞥了眼尹钺城,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这个弟弟别的不会,最会给别人找麻烦,这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这个当姐姐的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不过还得谢谢你对我家这小子的救命之恩。”
许茗的语气十分真诚,但东琰不怎么会客套话,许茗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转过身去对着墙继续沉默。见东琰不吱声,尹钺城忙插话圆场:“茗姐,你好些了没?大禾之前跟我说你因为救我让自己烧伤了,这两天出了些状况,也没来得及看你……”,说着,他的表情里带着愧疚,不管怎么说,茗姐会受伤确实是因为自己。
许茗很是见不得尹钺城这种样子,正好他就正在床边,二话不说就抬腿就踹了他一脚:“我是你姐,护着你怎么了”,说着就给他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姐弟俩还是这样,阿茗你也稍微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动不动暴脾气就发作了”,大禾及时出来做和事佬,虽然像是在说许茗的不是,但是语气中全无责备的意思,更多的无奈和温柔。许茗撇嘴,接嘴说:“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一起去地宫竟然现在才告诉我,也太不够意思,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啊呀,茗姐你就绕过我们这次吧,这不我们一回来就专程跑过来看你嘛”画家讨好地说,许茗看着画家讨好的表情,故作不屑地说:“算了,看在你们把地宫里的事情都如实招来的份上,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诶?你们都已经跟茗姐说了吗?”尹钺城听到许茗话中的重点,忙问她。许茗点点头:“嗯,刚才你们俩没来之前大禾和画家已经和我说了。”顿了顿,又说:“包括老头子的事。”
“……”
“所以你跟老头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算是和好了吗?”许茗问道,听到三爷的名字,尹钺城又想起了自己父母的事情,神色看起来有些黯淡,低声道:“嗯,算是吧,三爷以后大概不会看我不顺眼了。”
许茗点头:“这是好事啊,你跟老头子之间本来也就没什么深仇大恨,毕竟一家人,还是这样比较好。”尹钺城听她说话,估摸大禾他们只是告诉许茗他们事情的大概,细节什么的并没有详细说,爷爷与三爷之间的恩怨,自己父母的死因这些都没有告诉许茗,不过这样也好,都说清楚许茗心里反倒可能有疙瘩,这样也不好。
“这事以后再说吧,跟以前一样平时不走动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尹钺城就这问题打起了哈哈,具体也不想多提,见他这样许茗也不多说什么,他的性格许茗清楚。“我忽然想到有点事,茗姐我先回去了。”尹钺城忽然想到了什么,跟许茗挥挥手就走出了病房,见尹钺城出去,东琰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必要,就跟在尹钺城身后一起出去了。
“不说这些了,茗姐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出院啊?是哪个医生把你困这了,我去给你主持公道。”看尹钺城出去了,画家笑嘻嘻地插嘴问许茗,屋里的气氛瞬间又活跃了起来,口口声声要给她主持公道。他不说还好,一说许茗脸色就沉了下来,狠狠瞪了眼大禾,控诉说:“我早就好了,就是他!打死都不让我出院,一直把我关在这劳什子地方。”
“大禾哥肯定有他的考虑的,多待几天也没什么损失,茗姐你听大禾哥的绝对没错,多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