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迷人,

天气渐暖。学校花园里的水仙花开得正茂,香味很远就能闻见。

那些事如果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话,那对我,对妈妈,不也是一种不错的

选择吗?开学后,每一天我都在强迫自己认同这一想法。

爸爸带着他的得意弟子也从新加坡回来了,他名字叫武增伟,今年在上初三,

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多,因为常年练短跑,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一身肌肉非常

结实,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非常符合他作为短跑学员的身份。

他的老家在农村,平常住在体校的宿舍,天回来,正好是周末,爸爸带

他来到了家里吃饭。听说因为比赛期间武增伟因为水土不服犯了肠胃炎,最后只

是勉强在主项100米跑进了决赛,而副项200米则早早被淘汰。

能看得出来,武增伟并不是太高兴,一直闷闷的不说话。

而爸爸倒是一直安慰他说你还会再长高的,对于短跑运动员来说,身高就是

天生的优势。

武增伟一边吃饭,一边默默点头。

妈妈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常说他有超过同龄人的韧性,和不服输的气质。知

道他家里穷,在读书方面又不是那块料。所以看到他在短跑上卖力训练,废寝忘

食,妈妈也越来越喜欢他。今天一直给他夹菜,武增伟被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说:

「对不起,郝老师,我还是让您失望了。」

爸爸喝了一口酒,「这种比赛,都是锻炼,赢了是对于我们的肯定,输了是

我们的教训,无论输赢,都是财富。」

妈妈也在一旁说:「吃一堑长一智,谁也没怀疑过你的实力,你就不要自责

了。」

武增伟默默点头,我在旁边看着,他的眼里竟闪过了点泪花,不过很快被他

忍住了。

晚上,爸爸留着武增伟在家睡,实际上也不是他次来我们家睡了,我们

家还有一间客房空着,这样说来,也算是为他而留了。

爸爸回来后,照旧是忙着训练,我问他,「爸,你是不是真的要调到省里去

啊。」

「很有可能,怎么了?」

我问:「那我们不是要搬家?」

爸爸呵呵一笑,「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高考重要。」

我没好气的说:「我就问问嘛。」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真绝对是林易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不然他不

可能知道那么多,而那些视频一定是林易发给他的。但问题又来了,真既是林易

的好朋友,林易也是极其信任他的,那他为什么要背叛林易,把这些都发给我。

又是为了什么呢?

中午前的最后一节课是妈妈的英语课,我不知道妈妈是否也像我一样苦恼,

但至少妈妈在表面上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仍然是照常的上课。除了上次在楼道

的事后在课上拿我们发泄了一次以外,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妈妈也跟我说过,学生到了高三以后,她是不会再骂学生的,除非那位学生

犯了大错。因为到了高三,学生的能力基本都定型了,的是需要鼓励,来调

整出最好的状态应对高考。

晚上回到家,我照例坐在书桌前,复习看书,做一些习题。

刚过十点,真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有空聊聊吗?」

我今天计划的习题并没有写完,但我仍然回复,「有。」

「我个人有点好奇你是如何看待你妈妈和林易的关系的。能开诚布公的说说

吗?」

这其实也是我一直想问自己的问题,我……心乱如麻,细细理起来,次

看到林易强上妈妈的时候,我选择了无动于衷。

见我长时间没回话,真又补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觉得冒犯了,

就当我没说。」

我马上回:「不是,我只是在想。」

「意思是你其实也不了解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我回:「可以这样说。」马上又跟着回复:「这也不公平,你对我了如指掌,

甚至想了解我的内心,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真回复:「我是什么样的人?又经历过什么?这不是重点,你我应该都很清

楚,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只能

提供你想知道的而我又正好知道的一切。」

「你现在不理解自己的内心,你是否同样想过,其实你妈妈现在也并不了解

自己的内心?」

真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我说:「你意思是他们之间会产生爱情吗?」

真说:「爱情?你对爱情的定义是什么?」

「至少,那种事不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心甘情愿的做吗?」

「以前我也这样认为,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真继续说:「传统理解性是爱的延伸,爱情是载体,性是升华。你妈妈被林

易强上了两次,你妈妈却没有报警,你觉得是你妈妈爱上他了吗?」

我当然认为不可能,我也不想承认这一点,我回复:「那是为什么?」

「我们都不是哲学家,我们也没资格谈论人性,我们只能摆事实。你妈妈不

是林易祸害的个良家,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每个

女人的心底都埋藏着懦弱、埋藏着性欲,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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