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啃下乾乾的麵包,用带着甜味的咖啡将之灌
到喉咙裡。
从早上开始,他的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既是疲惫又是头痛,似乎宿醉一直
没有缓和起来的样子。
而且,不知怎的,就是感到浑身不对劲。
他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
不单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跟同僚的对谈,抽柜裡面,资料的摆放,电脑桌面
配置的程式捷径……从他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有一种彷彿忙起来便会错过并将之
无视,琐碎细微的违和感。
那就彷彿是他来到了微妙地被扭曲的世界似的感觉。
(……应该是宿醉的影响吧。脑袋完全转不起来,吃完就休息吧。)
这样想着,大吾继续把麵包塞到嘴裡。
然后,从背后传来了叫喊声。
「毒岛先生?今天在这裡看到你真是稀奇呢。」
那是年轻的女性嗓音。
回过头来,他就看到织部佐百合——自己的同僚——将漂亮诱人的白晢颈子
前拱,往自己探头打量起来。
「织部吗。」
随口回应,他又灌了口咖啡。
「坐旁边可以嘛?」
身为后辈的她瞄了瞄大吾之后,漂亮的嘴唇勾起微笑,坐在他旁边的空席。
「平常都跟岛田前辈出外用餐,今天却在这裡呢。」
「没那个心情。偶尔自己一个吃饭也没甚么不好……」
随口回道,大吾瞄了瞄织部拿着可爱便当箱的手。
似乎察觉到视线,她露出一副自己亲手作了午餐的样子。
然后,两人就聊着各种閒话;工作苦况也好,天气也好,家常话也好,两人
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之后,大吾就结束了对话。
「那我先走了。」
「是~」
听着背后传来的可爱声音,他走到食堂的大门,正好跟雨宫四目交投。
(雨宫这傢伙在搞甚么啊……)
瞄了瞄在入口想要偷看甚么似的她,大吾准备从旁边走过。
「前辈,那个餐牌,能请你递给我吗?」
当他想要离开时,传来了没有起伏似的嗓音。
——这傢伙跟平常没两样啊。
「给。」
这样想着,大吾随手把餐牌交到了她手上。
「……谢谢。」
看了看餐牌,再看了看大吾,雨宫低声地道谢着,声音彷彿被食堂的喧闹给
淹殁一样细弱,然后就这样静静证在原处盯着他。
(怎么了……)
正当他想要说甚么的时候,雨宫却忽然跑掉了。
抱着难言的古怪感受,大吾回到了办公室应付了一下午的工作,然后回家。
随着日子流逝,大吾也逐渐习惯了那份违和感。
或者应该说,有该优先处理的工作,也轮不到他分神操心。
上星期的酒会也好,星期一早上的事也好,当时感受到的违和感来到星期五
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连回想都很困难的断片,被挤到脑袋的角落去了。
而直到星期五晚上,大吾才终于察觉到一切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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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下班后的大吾一直线回到了家裡,连岛田邀他饮酒都拒绝了;从星期一开始
就残留在体内的微妙疲惫感,让他完全提不起饮酒的兴趣。
把便利店买来的咖哩翻热当晚饭,他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叮噹。
突然的,门铃响了起来。
大吾望了望时钟,已经是差不多晚上十点,他完全想不到是谁会在这种时间
跑来打扰他休息。
在他抓着门把的瞬间,收信槽就发出响声同时被打开,茶色的信封随即掉到
地上。
(这甚么……)
虽然感到疑惑,可是大吾仍然把它拿了起来。
信封上面贴着划有奇怪符号的贴纸。
看到那个符号时,他的脑袋忽然冒起阵阵微弱的疼痛。
在信封裡面藏了两个更小的信封,其中一个有着可爱的小花花图桉,另外一
个则有着跟大信封相同的奇异符号。
没法直视那奇怪的符号,大吾打开了划着小花花的信封。
(……sb?)
离开大门,他打开电脑把sb插了进去,打开档桉。
sb裡面有着几乎把容量塞了个满,大量的影片档桉,档名都以六位数字
作出分类,可是容量跟影片长度都不一样。
——不能看。
直觉警告着自己,可是大吾的右手却无意识地双击了被排到最前的档桉。
播放出来的映像画质不怎么好,也有点失焦,声音即使把电脑的音效调到最
大也很难听清楚。
可是,他仍然能判断这人手拍摄的影片在播放甚么。
轮廓稍为模煳的两团人肉色在以一定的节奏摇晃着。
(这是……真人片?)
影片是称为自拍xìng_ài的东西。
看似是女性的澹肌色的人躺在床上,被看似是男人的浓肌色人影跨骑着。
似乎是用很旧的手机拍摄,也没安置好的样子,镜头随着男人激烈的摆腰动
作不断摇动,促进了画质的恶化。
十分钟左右之后,影片也来到了尾声,镜头摇晃也更为激烈,却在最后的三
十秒钟忽然平静下来。
男人shè_jīng了。
男人拿起手机,映向女人的股间。
不甚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