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逸裹着被子上前将门打开,谁知来人勇猛异常,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是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哎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撞你三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可怜他裹的跟个球似的被钟义个愣头青“砰”就撞倒在地,挣扎了半天没能从棉被里站起身来。
钟义听声音方才发现开门人竟然是上官三少爷,不免为刚才的冒失感到几许歉意,上前帮着其摆脱束缚,说明来意,“在下冒昧而来实在是有急事,还望三少爷见谅。”
“原来是钟捕头,你大半夜的闯进我们上官府里做什么,难道有甚贼人混了进来?”上官锦逸意外的问道,同时不安的向后退了几步。可这会子连个鬼影都没有,到哪找人给二哥报信去。
方这时苗氏母女进了大门,只见苏嫣两眼如炬可着劲的往内院观看,无奈深宅大院几盏灯笼影影幢幢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到底苗氏有城府,冷哼一声质问道,“我们前来寻人,还请三少爷行个方便,将我们苏家的人速速交出来!”
上官锦逸吓了一跳,心道,“哎呦喂,这是闹的哪门子乌龙,一个雪夜前来探病情意绵绵,一面苏家人凶神恶煞般上门找人,捎带着连官府的人也来了。”原本天大的一件好事眼见得就要糟,吓得他顷刻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伶牙俐齿的一个人竟是成了半个哑巴。
大门处几人各怀心思大眼瞪小眼僵持着,岂不知消息早送进了府中,上官腾飞正匆匆赶来。
“锦逸,让你好生守门静思,怎又惹出乱子来?”上官腾飞一件棕色狐裘虎目圆睁,八字髭须纹丝不乱,虽紧急赶来但是步伐稳重一步步到得众人面前,不愧为堂堂上官世家的掌门人,海天一线十八派的盟主。
乍听得身后爹严厉而厚重的声音,上官锦逸顿时傻了眼,这下事情当真是无法收场了。可怜二哥尚且一无所知,这该如何是好?
“爹?”想要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平日的伶俐劲儿完全用不上来。
上官腾飞早知道来人的身份,钟义自不必说,苗氏母女倒着实让他极为诧异。
“深夜造访,多有打扰,只是我苏家家规严明,我又是一家的当家主母只能冒犯了。”苗氏微微一个见面礼,说话倒也让人无可挑剔。
上官腾飞看了一眼儿子,心口一股气差点没上来,“锦逸,快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锦逸本就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子被爹一声怒吼更是“扑通”跪倒在地,“这这这,那那那,嗐,都是误会!”
话说到这里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个中有问题,上官腾飞便是想要遮掩也无可奈何,直恨不得立即将不孝子打死方能解心头的一口怒火。
“哼,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苏嫣心花怒放,马上就可以见到苏纾被捉奸在床的丑态,今晚的一幕会成为明日京城的最大新闻吧?一个是上官世家的少爷,一个是苏家的小姐,好一段郎有情妾有意的佳闻趣事,不知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笑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钟捕头,你深夜前来造访可曾带了官府的官文,我上官府邸虽比不得上京中的名门贵族,但也不是任由人想来就来,想搜就搜的地方?”上官腾飞慢慢踱步到钟义面前,华贵的裘皮大氅对比钟义的粗布棉袄,越发显得其寒酸至极。
果然是只老狐狸,怼不过我反去找老实人,苗氏气的拿眼直瞪钟义。无奈钟义本就是个老实人,刚才被娘催着来不及考虑,此刻安静下来倒觉出自己有些失礼的地方。
“在下失礼不曾带得什么官札,但是苏四小姐今夜被人目睹进了上官府内,还请上官老爷将人交出来。”
上官腾飞又踱回上官锦逸身旁,“你看到苏四小姐进了我们府中?”
上官锦逸向来有个毛病,不管他平日里多么油滑,只要见到爹立刻原型毕露,是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人在不在你们上官府中我们进去一找便是,何必在此多费口舌?”苗氏等不及再啰嗦下去,夜长梦多,领着苏嫣就要往里进。
上官腾飞于身后冷声喝道,“夫人未免太过无礼!”
“难道是你心虚,不敢让我进去?”苗氏越发咄咄逼人。
而此刻上官锦琰正与苏纾秉烛对弈,夜静情浓,好不惬意。
“你再盯着我的看,我可要杀的你片甲不留了?”苏纾得意的收了对方几枚黑棋,小巧的朱唇露出得意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上官锦琰哪有心思下棋,一双星星眼一刻也离不了苏纾,执子的手总试图去碰到对方再露出得逞的笑容。
机智如苏纾趁机好一番杀戮,直把对方逼入绝境,眼见得双方赌的一百两银子就要到手。
“砰砰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二少爷,赶紧开门!”
上官锦琰与苏纾面面相觑,随即一个起身躲进离间,另一个上前开门。
“二少爷,不好了,苏家人上门来找人说苏四小姐进了咱们府中,老爷让奴才各房中看看,若是有得赶紧给送出去。”传话的小厮原话照搬急急说道,一边还不忘往屋里看看。
上官锦琰抬手一巴掌将伸脖子的小厮打了出去,“混蛋东西,也不看看你二爷我现在什么情形,小命都将没了哪里有精神管什么三小姐四小姐?”
小厮捂着脸顿时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奴才糊涂,这就别处看看去。”
苏纾闪身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