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王爷刚洗漱完毕坐下,便见涟漪捧着个小巧的白玉托盘走了进来,上面一只晶莹剔透的绿玉小碗,碗中的粥更是清香扑鼻,一如她的人儿看似清淡却是颇能够勾起了人的食欲。
“你倒是用心,这些子器具也就罢了,想必后面的库房差点被你翻了个底朝天。只是这小粥看着却是新鲜,难道府中又来了新厨子?”十六王爷兴致勃勃的去过调羹尝了一口果然很合脾胃,便又吃了几口。
涟漪见王爷喜欢自是开心,娇嗔道,“奴婢哪里敢乱翻库房,不过是碰巧看到觉得新鲜就随手取了来罢了。为何我做了好东西就是新厨子来了,其他人便是真本事,难道奴婢对王爷的心思都是假的不成?”
十六王爷见涟漪不悦,遂放下调羹伸手抚摸了一番对方的小手,温润的皮肤相触顿时化解了涟漪满腹的委屈。
方这时任远匆匆从门外进来,涟漪不悦的瞪了其一眼,只得退到一边去。
“这次你事情办的不错,苏家的琉璃冰室比本王别院中的还要精致许多,正该赏你才是。”十六王爷颇有兴致的说道。
任远无视涟漪的不悦,欣然接受主子的褒奖,谦逊道,“奴才为主子效力自当尽心,这本是本分,从不期求任何赏赐。倒是这几日您不在,宫中传下话来,年关将至国中却有多出地方因雪灾而导致数以万计的难民流离失所。若不加以救济安抚,势必留有后患。是以皇上下旨让各位皇子群策群力,想出对策呈报上听,采纳者有赏。”
十六王爷眼前一亮,这等好机会自是要牢牢抓住。可是安抚难民不仅是良策关键必要真金白银才行,否则满朝文武为何没有良策,偏生要将问题下放到各个皇子处?
“海天一线十八盟今年水陆收益皆十分丰厚,若能借得毫末便可解决问题,只是上官腾飞实在太过固执。“任远有些愤愤不平的埋怨道,想起十六王爷府几次试图与之交好都被对方无情拒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种老顽固是不抱半点希望了,可眼下还能有什么法子?
谁知十六王爷想了一刻反倒不慌不忙道,“一处不行,我们再换一处,横竖没有撞不破的南墙,只有不动脑筋的蠢货。你给本王安排一下,我要见上官锦琰。”
聚雅居中,苏栋与上官锦逸一左一右坐于上官锦琰两旁劝酒。自那次苏府宴客之后,苏栋果然找到了臭味相投之人,只不过这人不是上官二少爷,而是三少爷上官锦逸。两人现在是有事没事便相约出来对饮三杯,今儿个上官锦逸更是拉了二哥出来同聚。
“人多热闹,二哥您想开着些,论门第我们是比不过王府。可是也不是全没有办法,这不是有苏兄在吗,让他帮你想想。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内外夹攻还怕事情不成?”上官锦逸越说越没个样子,脚踩着板凳,手中拎个酒壶,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这货在此发什么宏图大志。
上官锦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他心中明白自己输了,十六王府虽与上官世家并无多少交集,但是一旦他要动上官家,后果依然不堪设想。
“你小子少在这胡说八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才不稀罕什么京城第一大美人。从明日起我便寻大哥去,辅佐他打理好家中产业,也好让爹娘省心,从今往后只做个二十四孝的大孝子尊老爱幼如何?”想到大哥昨日发给自己的私信,信中提到多加强府中的防范措施。他远在千里之外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上官锦琰有理由相信大哥一定受到了某种威胁。看来十六王爷早有准备,自己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殃及家人。
苏栋跟着点头赞许道,“二哥果然高人,虽说我四妹妹美色天下无人能比,但是说到底她只不过一个庶出的女子,比起大姐苏嫣差了十万八千里。谁要能娶了苏家的长女,只怕大半个苏家也都要跟着做了陪嫁呢!孰轻孰重,不用兄弟我说您也明白,只是到时候别忘了给兄弟点好处?”他说着凑上前去向上官锦琰谄媚,脸上笑的跟糊了层猪油般的恶心。
敢说苏纾的坏话必然犯了上官锦琰的忌讳,手指微动,杯中的酒水就跟长了眼睛般全倒在了苏栋的脸上。
“哎呦,我这手怎么不长眼睛,看把苏兄弄的。”上官锦逸一把抱住苏栋又是揉又是搓的瞎嚷嚷。二哥的心事他比谁都明白,不然能拉出来喝酒消愁吗?本以为喊了苏栋来能帮着解决些问题,却没想打这家伙果然不靠谱。
既是气场不合,上官锦逸只能拖着苏栋赶紧出门,“哥陪兄弟先去换件衣服,咱们换个场子继续较量,再找几个美人儿陪酒如何?”一阵拉扯,两个人说着酒话就要下楼。
“滚!”任远冷喝一声。
苏栋已是有些晕乎,睁着两只醉醺醺的牛眼睛愣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上官锦琰明摆着的对自己的嫌恶。赌气的硬往前凑,喷着满嘴的酒气就要去抱任远。谁知突觉身后一阵清幽的香味,酒生色胆,继而“嘿嘿”一笑,转身就往身后之人扑去。
“扑通”,不等上官锦逸搞清楚状况,苏栋已被十六王爷折扇轻挑扔下了楼梯。酒立刻醒了七八分,哆嗦着不该如何解释,眼睁睁看着十六王爷上了楼。
“借酒浇愁愁更愁!”十六王爷推门而入。
上官锦琰喝尽杯中酒,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比不得王爷这种衣冠qín_shòu总有喝不完的美酒。”
十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