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显然,那铁门是千年玄铁所铸,是任何东西也无法破开的。铁门上没有锁,可旁边却有一个九宫格,九宫格上分别镌刻着:琴、棋、书、画、歌、舞、萧、剑、筝,而九宫格旁,是一个凸起的方块玄铁,玄铁上镌刻着一个‘解’字。
“密匙锁?”苏子衿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九宫格,眼底浮现一抹奇异之色。
司言看了眼苏子衿,淡淡道:“何意?”
“这是墨家独创的密匙锁。”苏子衿素手指着那九宫格,笑道:“世子可以瞧见,这门上没有寻常所见的锁扣,可是门却是依旧打不开。”
“密匙锁是从里头锁住门的一种独特的锁,只有按下九宫格上相应的几个方块,并点开解这一个方块,才能将门打开。若是按的方块不对、亦或者是顺序不对,都是无法打开这门。依着子衿所见,这密匙锁若是没有解开,恐怕还会触动机关。”
说到这里,苏子衿看着那密匙锁的眸光愈发深了几分。这密匙锁出自墨门,当年是由墨寻幽创建,一时间也是惊世骇俗的,毕竟这密匙锁极为复杂,突破了以往锁扣的形式,具有令人佩服的严密性。
“这里的所有关卡……”司言敛下眸子,神色冷峻:“恐怕便是墨寻幽设计的。”
苏子衿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对于司言的猜测,亦是十分赞同。墨门的那个墨寻幽,消失百年的传奇人物,端是看这密匙锁便可知,这与他分不开干系,只是,苏子衿不知,司言为何如此肯定?他的语气中,显然便是十分笃定的模样。
司言偏头,淡淡道:“墨寻幽和女帝的事,你可是知晓?”
“知晓一二。”苏子衿点了点头,只是,她到底还是不知道其中缘由。
见苏子衿眸底划过不解之色,司言便继续道:“大景朝驾崩的皇帝,素来都是葬在皇室陵墓之处,可那里,没有女帝。”
这是皇室多年来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当年女帝司梦空驾崩的时候,曾经墨寻幽去过皇宫。同时,也没有人知道,一夜之间,司梦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曾留下。
那时百姓极为爱戴司梦空,若是知晓司梦空身首异处,定是要发生严重内乱。而彼时大景朝又经过动荡多年,已然是经不起内乱,故而,当时继位的显仁帝便下令封住这密事,只作女帝安然下葬,以此保住大景的江山社稷。
“是墨寻幽带走了司梦空?”苏子衿敛眉,掩下心中的那抹惊异,只从容问道。
“不错。”司言点头,眸光落在那密匙锁之上,有些神色莫辨:“这是大景皇室的一大秘密,只是,即便到了如今,也没有人知道,那时女帝究竟有没有亡故。”
若是假死的话,也未可知。毕竟司梦空与墨寻幽之间,确实存在那般情感纠葛,只要两人远离了俗世,倒是可以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
苏子衿闻言,不由兀自一笑,有些神色莫名:“子衿以为,司梦空当是亡故了。”
“为何?”司言抬眼看她,见她神色悠远,一时间心中有些别样滋味生出。
苏子衿扬唇一笑,桃花眸子一时间高深莫测:“世子可有爱过谁?”
司言微微一顿,半晌,他才清冷道:“不曾。”
司言的话一落地,便听到苏子衿轻声笑起来,她眸光恍惚,说道:“世子大抵不知,如果你恨极了一个人,便是死,也不愿意再见他一面,更何况是假死与之离开呢?”
爱和恨,大抵便是这样极端的一瞬间,就像是双面的铜镜,当年如何倾心爱一个人,在极致的伤害过后,便会如何恨那人。
由爱生怨,由怨生恨,左右这人世间的爱恨痴缠,离不开这些悚然的字眼,可人们却还是一意孤行的陷入这泥潭之中。
“郡主如何知道?”司言神色有一瞬间的凝固,道:“难道郡主爱过这样一个人?”
不知为何,分明苏子衿就站在他的面前,可司言觉得,她有些遥远的触不可及……
“子衿只是偶然见过她的手札罢了。”收回目光,苏子衿缓缓攒出一个笑来,神色自若:“世子对这密匙锁有何见解?”
对于苏子衿的回答,显然司言并不满意,亦或者说,此时她言笑晏晏的模样,含了三分转移话题的意思和七分掩饰不言的刻意。
不知为何,一想到苏子衿方才的神色,司言便觉得心中有些堵得慌,她问他,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是不是她爱过谁?
苏子衿的曾经,究竟是何模样?有谁参与?
然而,彼时的司言,大抵还不知道自己心中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一种莫名的唤作嫉妒的物什……
“这里的九宫格,每个格子都是不同的东西。”沉吟半晌,司言接着道:“以我之见,也许这与司梦空有关?”
苏子衿闻言,不由扬起一抹笑来:“世子的想法,与子衿一般无二。”
说着,苏子衿便看向那九宫格,思索道:“这九宫格上不是乐器便是技艺,难道是与兴趣爱好有关?可司梦空好似这些个技艺或乐器都十分得心应手……”
听着苏子衿的话,司言不禁问道:“你似乎很是了解她?”
司言了解司梦空,那是因为司梦空是他的先辈,皇室一个极为出彩的人物。只是,苏子衿言谈之间,显然便是对司梦空很是熟悉,再结合她方才提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