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祢衡看到半成品《千字文》时,当即拍案叫绝:“老师,此文真是绝妙好辞,定能传之四海,传之千古!”
吕林厚着脸皮道:“没错!如此盛举,为师焉能独享。所以寻你再填百来字,凑成千字之文,需无一字反复,你我师徒,共襄盛举,奇文共著!”
祢衡目光大亮:“多谢老师!老师,此文是扬名利器,不知能不能加一句‘祢衡正平,满腹文章’?”
还真是见缝插针,吕林有些惊愕道:“好吧......那你可注定将重复的字改了!嗯,既然要加,帮我老师也加一句,就‘蔡师风岸,山高水长’!”
祢衡领命,连夜填词去了。
......
同时熬夜,祢衡是少壮努力,董卓则是老大寻欢——田仪为他准备了诸多节目,不带重样的,真让董卓感觉白活了大半辈子,抱着“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的心态极尽欢娱,直至大半夜才在燕脂坡里睡下。
这让李儒一脸阴郁,自语道:“小鬼作祟,敢乱主公大业,李某岂饶得了你!”
当即前往燕脂坡。田仪出迎道:“军师,主公还在歇息,不便打扰!”
“哼!”李儒冷冷道:“你区区一介贱商,生为逐利,想要攀龙附凤,我不怪你。但若敢诱使主公误入歧途,我定叫你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
田仪慌乱道:“小人岂敢!小人只想主公舒心畅快,如此才能延年益寿,飞得更高更远!”
李儒阴毒道:“再敢巧舌如簧,便先把你舌头割了!”
田仪当即讪讪不敢说话。
李儒前去敲门道:“主公主公......”
董卓幽幽醒来,满肚子着酒气和起床气,无处可撒,直接抄起榻下的夜壶砸了过去,闷喝一声:“谁人吵我?”
“哐啷”一声,夜壶砸到门上,当即炸裂开来,骚臭味四溢。
李儒吓了一跳,忙道:“主公,是我!”
听得是李儒,董卓才敛了怒气道:“有什么事你作主处理便是,不必过来请示!”
李儒道:“主公,今日要朝会!”
这事,确实是李儒无法代劳的。董卓没奈何,施施然起身。田仪早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和早膳。
看着董卓将漱口水吐到一跪地仰颈的女子口中,李儒目瞪口呆,随即看向田仪,目光越发阴毒。
待董卓等人离去后。田仪禀报张瓴:“少主,怕是这李儒以后要针对我了,该如何应对?”
张瓴泰然道:“你放心,我已有二计,可保你不动如山,便是董卓心腹股肱,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遇到少主,李儒便是两脚之狐,也只能成为少主的猎物。”
......
朝会之前。
刘辩有些忧心忡忡,问吕林道:“呆呆,你说董卓会不会在朝会上再提废帝之事?”
吕林道:“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上回董卓那般雷厉风行都最终没能得逞,这次更搅不起什么风浪来!不过,陛下可在朝会上向天下万民彰显自己的仁德,如此一来,董卓也就再无借口!”
刘辩问:“那该如何彰显仁德?”
吕林道:“朝会上家父自会启奏,陛下到时便知!”
......
一入崇德殿,刘辩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没发现董卓的身影,赶紧给吕林使眼色。
吕林会意,洪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吕布当即出列:“臣有本奏!”
得到许可后,吕布道:“蒙先帝庇佑,陛下圣明,臣吏用命,才得剪除宦官之祸,旬日以来,更是铲除阉祸根蒂,激浊扬清。臣以为此国之大幸,当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以彰陛下仁德。”
卢植蔡邕都出列道:“臣附议!”
随即王允等人也附议。司马防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准奏!”刘辩早跟吕林通过气,自然无不应允。
这时,沉雷般的喊声传来:“哼,本公不来,三公缺一,就如鼎失一足,你们在两足之鼎上开朝会,这江山能安稳,这社稷能长久?”
不正是姗姗来迟的董卓!
种邵早看董卓不顺眼,拿着笏板当尚方剑,想要出列怒怼,却被他老子种拂给拉住了。卢植虽然刚正,却不是血气方刚,只要董卓言行上还构不成欺君,便也懒得理会。至于吕布,早得了吕林请求,只要董卓没惊驾,也没当面寻衅,便不要跟他作意气之争,毕竟不是他爹,没必要教他怎么做人。
看满朝文武慑于自己的威风而鸦雀无声,董卓这才志得意满,道:“前司空袁周阳功在社稷,如今不幸病逝,皇帝当以三公之礼葬之!”
“准!”
“前司隶校尉袁绍遭人陷害,出走京师,为使不遗贤于野,可任命其为渤海郡守!”
“准!”
“洛阳令司马防兢兢业业,可为治书御史......”
“准!”
......
董卓这一番谥贤举士的作为,即安抚了袁氏及其门徒,又拉拢了一大批官员,权势更盛,可谓收获累累。而吕布父子的收获却似乎只有一个——甚至,这个收获还不一定如探囊取物。
散朝后。
吕林对吕布道:“父亲,如今大赦天下,便使得高顺得脱囹圉而又不枉法。咱们去迎他出狱如何?”在他看来,似高顺这样的忠义之士,莫说是主动相迎,就是如文王为姜子牙拉车那般也是值得的。
然而吕布却道:“我早已礼贤下士,又为了他向陛下请旨,可谓是仁至义尽,他若是条汉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