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无坎哼了一声,道:“何止,唐门趁着现在犯人还在东川郡押送不出,倾
巢出动调查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想要的还不是玉捕头的人情。除了唐门如意楼,
你们怎么知道没有别的势力在打这位的意?要命的,趁早死心快滚吧。”
花落尘淫笑一声,道:“好,我走。不过,死心却是休想。金牢头这边看来
轮不到我,我自然可以去想别的办法。今生不能一尝江湖四绝色的滋味,我死都
难以瞑目。”
奚无坎冷冷道:“你不妨去找找另外三位,玉若嫣杀人时不着寸缕,说不定
已被世子破瓜kāi_bāo,按规矩,没资格位列其中了。”
.零1ьzi
令狐阴长叹一声,道:“金牢头既然被你奚老三盯上,算我们兄倒霉,告
辞,我们另想办法就是。”
金祖耀横刀在颈,后退两步,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其他声音,便只等着奚无坎
进门动手。
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固然重要,可他绝不能为此就不顾律法,还要害了玉捕头,
他左思右想,也只有一死了之,才能断了他们的念头。
刀锋贴住脖子,他瞪着门板,问道:“奚无坎,告诉你,不管是带你进牢,
还是设法把玉捕头带出牢来,你都休想。我绝不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门被慢慢推开,一个身段匀称的中年男子缓步迈入,将门一带关上,走到桌
边,拾起火镰点亮油灯,好整以暇坐到凳子上,背后长剑也未解下,淡淡道:
“你真当我很怕你自尽么?”
金祖耀沉声道:“起码……我若是死了,你的阴谋也休想得逞!”
没想到,那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面颊一颤,声音骤转,竟冒出一串银铃似的
娇笑,双掌一拍,道:“那你就去死咯。我连一共见过两面的奚老三也能扮得活
灵活现吓住外面三个,你我可偷偷盯了四天,莫说神态面目,就是你脱你老婆衣
服的动作,我都能让她分辨不出。”
金祖耀浑身一震,他早知道江湖上有些奇人异士,能以绝妙手段易容改扮,
控喉变音,可活生生出现一个,还是惊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看也十足十如假包换的中年男人,竟真的用娇嫩绵软的江南女音说起
了话。
油灯照在那男人脸上,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不是奚老三?那……那你是谁?”
那易容女子嘻嘻一笑,翘腿道:“方才那臭淫贼点名的时候,不就只有一个
女人么,还猜不到?”
“八尾狐狸……霍瑶瑶?”
“不敢当,正是小妹我。”她咯咯笑道,“我虽比不了七巧童子、龙十九那
种杂学怪物技艺深不可测,但骗骗你们衙门的笨蛋,想必绰绰有余。不过你大可
放心,我既不是去劫狱,也没兴致杀玉若嫣得罪镇南王府,我就是扮成你的样子
去看守她一晚,试试她天下第一女神捕的眼睛,测测本姑娘的神鬼手段。”
金祖耀咬牙道:“你可别忘了,无相郎君就是玉捕头亲手缉拿归案的!你的
本事,难不成比他还高么?”
霍瑶瑶笑道:“学我们这手艺的,不试试深浅,怎么知道自己本事的天顶在
哪儿。我要是骗过了她,岂不是证明我比无相郎君技高一筹?起码今后坑蒙拐骗,
不必担心被抓去砍头。”
“我妻子不会配你,这几天只要同僚来访,你必定露出破绽。”
霍瑶瑶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你这么蠢,看来这么多年捕快捕头,干的
都是些体力活儿吧。易容改扮的本事,你当只能打理自己么?我随便拿出几两银
子,还怕没有身材相若的姑娘来演一遭你卧病在床的老婆么?这种简单的江湖手
段都不懂,还是早早去床底下躺着,由我来帮你度过这几天劫数吧。”
金祖耀当真是走投无路,心念一动,想着霍瑶瑶擅长易容,听声音又是个年
轻女子,武功兴许并不
ˉ◤ㄨ╚板ㄨ∶3x∴○
算强,一咬牙关,挥刀砍去:“你先放倒我再说!”
霍瑶瑶却好似早已料到,抬手一弹,一缕灰烟陡然射出,直喷金祖耀面门。
他连忙闭气,手中刀招自然慢了一霎。
霍瑶瑶咯
找
咯一笑,身形一晃横移摆臂,一掌切在他肘侧麻筋,双足连点,如
风一转,在他身后一把捏住他颈下大椎,捏得他全身酸麻连刀都掉在地上,才笑
道:“只会易容的姑娘,就算有楚香帅那样的大侠守着都免不了出事,我又岂敢
不学点护身本领。”
他屏住呼吸不敢言语,听她谈笑自若,只盼那毒烟能对她也有效。
哪知道霍瑶瑶甩手一根细针插在他颈后,运起内力将毒素往里一逼,软语道
:“那不过是我之前抠在袖口里的泥灰,没毒,你可赶紧喘气,莫把自己憋死才
好。”
她撒手一撤,退到床边坐下,看着僵立原地动弹不得的金祖耀背影道:“不
过这针就真的有毒咯,你老婆听话帮我省点银子少找点麻烦,我就给你每天喂解
药下去。如何?”
他妻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手中剪子也有些拿捏不住,颤声道:“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