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内强健的小鹰总能得到更多食物,与同情心和泛爱的人族不同,魔族更喜爱强健聪慧的子嗣,而不关注弱小的那个。
于是强者愈强,弱者死亡。
你凭借你前世多活的那二十几年,用成年人的诡计和毫不逊色的魔族小孩的身体素质,死死压制着同龄的魔族贵族孩子们,你当然知道日后等他们长大了,肯定有几位会超过你,但只是幼年如此的出类拔萃,就已经足以给魔王父亲留下深刻印象,从而让你在魔宫里有一席之地。
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在成年礼的战斗之中一路踩着同胞兄弟姐妹的哀嚎,接受了魔王赏赐的庞大地宫,你并非长女使他叹息遗憾,可是只除了不能托付王座的遗憾,日后魔族亲王的王座软垫上绝对会有你肆意玩闹的足印。
魔族的地下王宫日夜不分,全是黑暗,日夜由你划分,休息还是享乐由你心意,于是随着你完全的倚入椅背,寝宫内高悬的灯烛便一晃熄灭了大半,你的神色浸没在黑暗里诡谲不明,纤长的美丽手指搭在王座上像是不安定的藤蔓般舒展又绷紧,正如你难以揣摩的唇瓣一般。
你的余生就是尽情享乐,守卫领地,心安理得的奴役地宫里所有的侍从和士兵。
作为拥有参半的魅魔血统的魔族王女的你,尖纤的耳廓半没在黑稠的长发之下,黑猫般的明眸不会被黑暗阻碍,寝宫内的一切只是染上了薄雾,你本该感到愉快,却倏然叹息一声阖上了眼睫,你开始有些怀念那种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
你怀念无助,怀念孱弱,怀念那个曾经除了摆弄手机和提笔写字以外什么也不擅长的人类身躯。
真是多愁善感。真是傲慢。
不知苦,不知悲,只要足够残忍就会被夸奖,整日浸淫享乐的王女殿下。
倚在王座上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莱扎离开了王女的寝宫,他的脚步声回响在地宫空旷的走廊里,回到了护卫队队长的房间,莱扎将长枪放到墙边,脱下自己身上厚重的魔族士兵的盔甲,挂到墙上,一个扭身汗珠就顺着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腹肌流了下来,莱扎正要伸手去解裤带,动作却忽然顿住,他盯着石壁上的镜子里的自己,偏了偏脑袋,伸出三只手指的爪子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的殿下在不久之前碰过这里,还用低柔柔的嗓音问了他的伤况。
莱扎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皮肤忽然紧绷,像是呼吸般剧烈起伏了一下,莱扎抵着墙的爪子在石壁上抓划了一下,才忍耐住了蜥蜴族在发情期独占意味深重的雄性炫耀本能。
莱扎扭头就往房间后门走,在微弱的烛火摇曳中,赤着上身的蜥蜴人看起来性感极了,背部横列着长短不一的伤疤,和人类男性近似的健硕胸膛和肩背处生长着红鳞,顺着窄腰一路下去,在往下将要没入裤口的部分,腹部鳞片便生长的更加暧昧紧密细小,对于蜥蜴族的姑娘们诱惑力十足。
更何况是在发情期的热潮之中,不知从哪来的大胆的蜥蜴姑娘,在他值班的时候,用爪子搭着他的肩膀,从盔甲的缝隙里没入,抚摸上他紧绷的腹肌,根据蜥蜴族的习性,这本来无可厚非,平时,他也就是尽量躲开在发情期热情似火的姑娘们,今天却因为值班不能离岗,避无可避,难堪的情绪累积,再加上同样处于发情期的焦躁,在蜥蜴姑娘就要顺着他腹部的细鳞纹路摸进他的裤裆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抓住对方的爪子,骨子里凶狠的劲一来,莱扎直接吼着让对方滚。
而那位蜥蜴姑娘在发情期被这样羞辱后,愣了一下,便也狠狠的回敬了他一爪子,莱扎反应迅速的偏了一下脑袋,才恰恰好只被蹭到脖颈上的一点细鳞。
他知道他的举动太奇怪了,蜥蜴族对于婚姻没有很强的忠贞观念,根据蜥蜴族的观念,他们崇尚与多位配偶交配从而多产保证种族数目优势,更何况是在发情期,在自己也躁动不安的时候,同族姑娘的邀请,来一段露水姻缘再正常不过,他却像对待敌人一般的驱赶了她们。
莱扎沉默的提着水井里打上来的水桶,进了房间里的浴间,一桶冷水直接浇下去,触碰到滚烫的鳞片,有一部分快速的化作了腾起的水雾,莱扎仰头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把木桶直接丢到一边,木桶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
没什么用。
莱扎知道自己在发情,以前他总能很好的忍耐,今天被殿下摸了一下脖子以后却突然受不了了。
莱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鼻息急促粗重,想来想去,他的脑子里还是王女殿下漫不经心瞥过来的模样,没有哪个火蜥蜴会像他,在发情期忍成这样,为了照顾低等魔族的本性,地宫领地里的妓女馆就在士兵营的几个路口远。
在作为新兵训练的时期,他在这方面的克制曾经被认为是士兵中的榜样,即使是在发情期的时候,莱扎的巡班和训练也从不落下,蜥蜴族的同伴们着实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