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还是洗钱?

这些温檀都管不了,但是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种被欺骗的不适。宋沉是她惹不起的人,但是那块残片她不知宋沉会如何处置?

“咚!”

这一声定音,竟敲得温檀眼前一个恍惚,耳骨后的胎记开始要命地灼痛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疼成这个样子,温檀“嘶”地抽了一口凉气,微弯了身子。她台上的宋沉已经朗声说,“那我就用五百万买入了,谢谢大家。”

“温姐,温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周亚安心急,声音在温檀的耳边就像是嗡嗡响。她一把推开周亚安,看到宋沉已经将锦盒收好,交给了自己手下。他得留在台上领取证书合照,现在是走不开的。

温檀低声说:“我出去透透气。”

她看到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从前排的出口正要出去,自己赶快起身,急急忙忙往自己最近的出口开始往外冲。

这里的动静,在台上的宋沉尽收眼底。之间他微微一扬眉,就有两个黑衣人紧随着温檀出去了。

温檀现在不仅胎记在耳朵后面烧着疼,连步子都虚浮了。她觉得自己晕的厉害,奇怪的不行。她眼前的那个黑西装好像越来越远了,真奇怪,他居然不坐电梯,选择了走安全通道。

眼看——

就要挨着那道门了,他却忽然转过了身来。

温檀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差点没站稳,眼睛下意识地盯住他手上的那个方盒子。

黑西装皱眉说:“抓起来!”

这怎么还贼喊捉贼了?温檀刚一转身,后面就迎上来两个黑衣壮汉,直接将她两条纤瘦的胳膊钳制住。温檀根本就无力挣扎,连嘴里说出的话都软了:“放开……我。”

她的胎记烫的惊人,温檀白皙的脸庞渗出汗珠,前面那个黑西装正在走过来,看起来脸色不善。眼眸一扫两边的黑衣人,微微喘着气,盘算着该如何逃走。

黑西装似乎是向来掐她的下巴,温檀愤恨地看着他,准备等会儿他的手只要一碰到自己就咬。就在黑西装的手还有一寸就要触碰到温檀的肌肤时,走廊的尽头竟然又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松开她。”

温檀这才惊觉暗处竟然还有人,这道声音冷到了极致,虽然悦耳却听的人不寒而栗。她的头脑越来越不清晰,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模糊起来。那里好像有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走出来,长发披散的身后,看不清楚眉眼,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场强dà_bī人。一定是自己j-i,ng神错乱了,竟然把这个看不见眉眼的人与梦中无数次的身影联系在了一起。

温檀身后的钳制徒然变松了,三个黑衣保镖的声音都带着些微恐惧与恭敬,颤着喊了声:“当家。”

谁?

这些人怎么这么怕这个女人?

温檀眼前变得一片暗,有人稳稳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似乎还有交谈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嗯,可以、我来处理。”,之后便归于了沉寂。

***

温檀再醒来的时候,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她看到周亚安一脸惊喜,就差没有落下泪来了:“温姐,你可算是醒了!”

“人呢?”温檀皱眉问。

“什么人啊,温姐,你突然在走廊里晕倒了真的吓死我了!”周亚安一脸紧张不像是假的,“医生说你紧张过度,等等,你哪儿去!”

温檀不听他说完已经拔了针就翻身下床了,这套说辞让她想起了三年前那具女尸被发现的那一刻。

一模一样。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肯定和那具女尸有关系。

温檀穿着一身病号服穿梭在医院的走廊,匆匆跑到护士站问:“您好,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穿黑色风衣的女人离开,和我差不多高、不是,可能还高一点儿。”

那护士一脸费解,温檀又沉着性子想了想,问说:“一群人,约莫有四五个,穿黑西装的。有来过吗?”

“有啊!”小护士终于恍然大悟,毕竟这样的人出现在医院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何况打头的那人还生的那么漂亮夺目。她指了指出口,“喏,好像二十分钟前就走了。”

“谢谢。”温檀不忘低声道谢,心里越发着急,脚步不停地冲出了住院部。她在人潮中一路奔跑,脑海里滑过了无数个念头。是她吗?她这三年的记挂和找寻是不是能够就此结束?

若是结束了……

然后呢?

温檀跑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一身病号服格外扎眼,她跑的极快,现在脸色苍白只能捂着胸口难受的喘气。路过的人惊诧的看着她,应该在想这是谁的病人偷跑了出来。温檀的眼前全是来来往往的人,但就是没有她要找的那个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到底长什么样……

就在这一刻,温檀心里无比沮丧。她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双手给压住,捂住了,怎么喘息都透不过气来。等到她好不容易调整完情绪,转过身去时,却呆在了原地。那一刻,周围不管有多少人的穿梭和行走都与她无关,甚至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因为她看到了她。

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长发没有扎,仍旧随意披散。温檀在看到她那双深刻沉敛的黑眸时,心头猛地一跳。轮廓深邃又冷淡,每一寸棱角和弯折都犹如j-i,ng雕细琢。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离温檀不过两米开外的地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这是温檀,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她睁开眼睛的样子。

说一句是最摄人心魄的眼睛不为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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