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问定住。
“我听过一句话,听说这个世界上,你在等别人的同时,也同样会有一个人在等你。”赵士诚坚定道,“你不用白费心机替我介绍对象,因为,我想当这个人,不管要花多久时间,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愿意等!”
予问僵住。
十几秒后,她才说:“现在,我没有等谁。”
“曾经,我等过,后来才渐渐明白,爱情不是爱得够深,等得够久,就一定会有回报。”这句话,她同样送给他,她想,他应该会懂她的意思。
但是,他摇头。
“没有洁果,我也等。”都说老实人倔起来象头牛,他现在就是这样。
她已经出现,让他尝到情愁是何物,所以,他不会轻言放弃。
“我不是你以为的好女人。”她的唇角微微扯动。
因为,她接下要做的事,会让他很失望。
“比如?”赵士诚皱了眉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她太要强,总是不惜伤害自己。
他总觉得,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会很糟糕。
“比如——”她冷笑,同样一字一顿,“我、也、会、红、杏、出、墙!”这只是第一步,这段婚姻里,贺毅给她的羞辱,她会以眼还眼!她也会闹得满城风云,让贺毅在温城,在朋友圈里颜面扫地!
赵士诚撼住。
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德观极强的他,现在还会继续说出要等她的话?
“怎么动作这么慢?”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予问不再多言,颦眉看向身后。
她承认,她是故意不回头,但是,贺毅却没有象她以为的追上来捣乱,这让她产生怀疑。
若即若离,她先要深深淬入了他的生活,让自己成为他的爱情,这样才能把他摔得够重,羞耻给得够深!
予问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来电,她接了起来,然后对不远处的他说:“贺毅,你是不是把手机关机了?你母亲让你听电话!”
闻言,贺毅步履依然缓慢,一步一个脚印,和他平时急躁的个性很冲突。
接过她的手机,他听了几句,脸色一变,“好,我马上来!”
见他这么匆匆,招手就打车,予问颦了眉,“出什么事了?”
“我妈在公司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都是他不好,明知道贺兰女士每天都是忙到三更半夜才睡觉,他一大早就一个电话把她吵醒,害她休息不好到发生车祸。
……
出事故的时候,贺兰正在打电话。
“我汇了二万的订金在你账户上,两周她会转院,到时候你就乘这个机会想法劫住120车子,把那个碍眼的女人弄走!”
“记住,不需要弄出人命,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确保把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弄掉!”贺兰冷然交代,“事成以后,我会把剩余的八万块给你!”十万就能解决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很值。
因为分了神在讲电话,贺兰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另一辆轿车,所以,发生了碰撞。
此时的贺兰正凛着脸,听医生宣布检查结果。
“贺女士,你没什么外伤,但是,在开车的时候,你的腿突然出现肿痛,固然和你认为的休息不好有关系,但是,x光检查显示,你可能患了骨巨细胞瘤,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
赶到医院的贺毅和予问都呆住了。
“医生——”贺毅脑袋一片空白,茫然走进。
他喉咙发干,他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好,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母亲健康。
“你外公就是七十岁的时候得骨癌死掉的!”贺兰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见他有被吓到,贺兰冷冰冰,没好气道:“不必瞪着我,这种病也有家族遗传性,既然是我的儿子,到你六七十岁了,你也不一定逃得掉这种命运!”
冷冰冰的也不和他多说话,贺兰拉过予问的手,态度缓和了点:“你们又在一起了?”
“恩。”予问轻应。
“那就好,你们安心在一起吧,其他的事,我都会替你们搞定!”贺兰很干脆地拍拍她的手,“予问,只要你在贺毅身边,就算马上死,我也能安心。”
予问敛着眸,始终没有吭声。
见到这一幕,贺毅的喉咙干干的。
医生点点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你是她儿子吧!病人的长管状骨的两端长了一个肿瘤,才会引发局部常有隐痛或刺痛,骨组织出现了局灶性溶骨性破坏,我们先要确认是良性还是恶性,但是,一旦确诊就必须做局部刮除术。”骨科医生给他看x光片,指着某些部位的可疑点,和他解释。
“我会给你母亲先安排预约手术时间,你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指指签字的位置给他。
他捉笔,沉重的写下了自己名字。
僵望着医生远去的身影,他死拽着x光片不放,迎着灯光,他看向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