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娇小柔软的身子被黑色的男士风衣包裹住,后背撞进男人坚硬结实却又温暖真实的怀抱里,强健有力似铁箍般的双臂环在身前紧紧将她锁住。
明显感受怀里女人的身子倏然僵硬,齐阎的心像是冰山碎了一角,泛起一丝化不开的痛楚,就在包馨儿换衣服的空档,他又回了浴室,想冲个凉水澡,可当看到垃圾筐里沾了血液的折叠刀时,他忍不住地嘲笑自己,今天,一向自谕理智到冷血地步的他居然被一个年仅十六的小女人给激怒了,而且还是那么地彻底。
一把小小的折叠刀又岂能伤他分毫?
直到重新将这个女人纳入怀里,他才弄清自己的心理,原来他竟对她有了一点点的情动,才会那么在意她对他的所作所为。
这未免有些可笑,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开启原始的女人而已,只不过这个女人有点“特别”,就如她看到那些风车时说的话——
“只是觉得很特别,谈不上喜欢”。
只是这个女人的存在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就在试图寻找身体能够散发鸢尾芬芳的女人,他也做过很多人体试验,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她伤害自己的时候,他会惶恐不已。
真的要这样放她离开么?齐阎深邃似海的眸底翻涌过一层又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诡秘之色。
“你知道自己有多坏么?一下午都在惩罚我,包括现在,从中午到现在我无时无刻不浴火燎原,你真的狠心对我置之不理?”
他低低的嗓音透着温柔的you惑,卷着滚烫的仿佛如饥似渴的气息从她头顶翻落进耳,势不可阻地涌进她恐慌的心,包馨儿忽然有些凌乱了,心像被上了发条,被齐阎拧了一圈又一圈,快要绷断了……
“齐阎你……你不是要让我离开么?还是你……”包馨儿很清楚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危险,嗓音颤抖,不敢说出那“反悔”二字。
齐阎低低一笑,不用猜也能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该是多么的慌乱不已。他饶有兴味,像猫一样逗弄一只被他踩住了尾巴的小老鼠——
“我一向说话算数,从不食言,不过馨儿——”他故意顿一下声音,享受着女人娇躯不由得轻颤一下所带给他的兴奋,“我这个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手机我还给你,还有衣服我……”
“馨儿你误会了。”齐阎扬声打断她迫切想要出口的话,一个女人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除去强搂的憎恶,就是幸福的喜悦,可包馨儿的感觉不属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只有恐慌,感觉抱着她的男人就像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脑子已经乱作一团,却又听他温柔低语道——
“我不是一个物质的人,我需要的是情感回馈。”
“齐阎,我不能。”包馨儿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要襁爆她,必不会多此一举,刚才在浴室他没有那样做,那么现在,他肯定不会再对她用强,她的话音刚落下,却闻齐阎轻叹一声,出口的话令她为之一震——
“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索的动物,女人何尝不是?”
他隐晦而暧昧地告诉她,她想歪了。
包馨儿有点懵了,他既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为什么又不放她离开呢?正考虑如何开口时,齐阎又道,“我只想——吻你。”
“不!”
这个男人的吻有多疯狂多令人窒息,她真的是没那个健壮如牛的体魄承受得起,于是摇头拒绝,可齐阎却收起一只大手猛然扳过她的下巴,她只觉得自己自已的脖子要断掉了,然而唇瓣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被霸道撬开,而是感觉额头一热——
如羽柔软的舌蔓轻轻扫过她的眉骨,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后一遍又一遍描绘她脸颊的精美弧线,如同包易斯温柔的吻一样,令包馨儿由心地感觉到幸福踏实,只是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呼气时,那么轻,吸气时像是有些缺氧似的,那么地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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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的寝室安静的只剩下女人粗浅不一的呼吸声,包馨儿推开房门后发现杨红英还没有回来,多少有些自责,因为自从杨红英去学校图书馆做兼职后,回来都要后半夜了,只为了那微薄的薪水。
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进来,与梅莎头顶处的暖黄色的小夜灯一起将这间寝室点亮,这明亮而温馨的颜色令她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中,小女孩点燃的火柴后发出的微弱光芒,与她幻想中很像,很像,能够带来温暖驱逐寒冷的光芒。儿时,她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只是她没有火柴可卖,也没有得到上帝的召奂,因为那个凶恶的团长舍不得她死,直到包易斯的出现,她才迎来幸福而快乐的人生。
然而今夜,寄予她温暖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的温柔而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整张脸不知被他的口水湿润了多少遍,炙热滚烫的雄性力量岿然不动却似是要掘碎她身下的骶骨,身体在那一刻忍不住地颤抖。
或许他察觉出她越来越害怕而心软了,久久后,还是放开了她,不容拒绝地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她徒步走到parkside社区门口,亲自帮她拦了辆出租车,并付了钱。
月光温柔环顾下的齐阎仿佛一块极冷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