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软和了下来, 杨九怀道,“我猜的没错的话,廖世善去找辽王结盟了吧?只可惜显然有些不顺利,被他们扣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当年我帮了辽王世子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他欠我一个人情, 自然是知道那边的动静,辽王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 许多事情都是辽王世子在协理,但是辽王世子的性子怎么说呢,有些刚愎自用, 廖世善那性子也不是肯给人点头哈腰的,自然是谈的不愉快,辽王世子想着与其放虎归山,不如就这般抓在手里。”
“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余青一开始听杨九怀说的这么像模像样的,还当是他知情,但是听了后面的话却是肯定,这纯粹就是杨九怀自己的猜测。
要真是了解那边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廖世善是辽王的血脉,其实余青担心的是,因为辽王非要和廖世善相认,而廖世善不愿意,这才生出是非来。
杨九怀自然不知道廖世善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就像是余青说的那般,都是自己猜测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想要自救,只能是靠着这件事,不然余青根本就不会给他活路,只要这么一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余青为了慎重起见,都会听从,道,“自是我猜测的,那又如何?你想要从辽王世子手里救人,就只能求我。”
余青想了想,自己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这一点兵力,就只能自保,如何能对付兵强马壮的辽王,还真就只能找个熟人去周旋,而杨九怀就最合适了。
见余青沉默了下来,杨九怀知道这是奏效了,难得看她消沉的样子,居然有些不忍心,道,“就是当初的永始皇帝,那么刚强的一个人,为了求得皇位,还不是去给钱皇后端茶递水的,伏低做小了许久,你这一时的退让没什么可耻的。”
杨九怀声音清越好听,又是徐徐渐进的教导,要是旁人恐怕早就接受了他的好意了,可是余青知道杨九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道,“滚。”
杨九怀脸色有些难看,道,“你要是不信,大可现在就杀了我。”
余青犹豫也是暂时的,很快就回过神来,如今杨九怀正在她手里,想要让他做什么,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毕竟杨九怀的生死掌握她的手里,冷笑想着,差点叫他糊弄过去了,道,“是,我确实是不能杀了你,还要留着你一条狗命,毕竟还能拿了你找周平山换不少好处呢,夫君那边要真是你说的那般,也需要你来周旋,但是别忘了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算,而且虽然不能动你一条狗命,但是我能使劲儿的揍你。”
杨九怀这般花言巧语,算是打消了余青的杀意,但是也成功的激起了余青的愤怒。
“来人,把杨九怀拖出去狠狠的揍。”
许多人听说杨九怀被抓了,都过来凑热闹,那行刑之人把杨九怀的裤子扒了下来,绑在一张春凳上,就拿着木板打,不过一会儿就打的皮开肉绽。
杨九怀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心中恨得不行,但是比起疼痛更多的则是被羞辱的恨意,只恨不得晕过去,只是每次只要他闭上眼睛,就有人泼了凉水给他,让他清醒过来。
不过五十的板子,杨九怀却觉得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那些刚刚活命的兵士们,看到杨九怀,都恨得不行,许多人都喊道,“打死他!”
“我说老兄 ,你打的怎么这么没劲儿,要不要我上去帮你?”
又有人往杨九怀脸上吐口水,骂道,“狗东西,我兄弟就是被你手下害死的!”
杨九怀熬不住,终于晕死了过去。
***
周平山的行动非常迅速,第二天就找上门了,与其说是找她来谈判,不如说是来威胁的,因为周平山居然带着不下于一万的兵力。
像是知道余青的惊愕,周平山说道,“夫人不会以为,我们真就只有三万多兵力吧?这种时候虚虚实实的,总要留一些后手。”
余青想了想,按照周平山和杨九怀平日的处事方式,还真就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但是她敢打赌这些当做后手的兵士肯定不在茂林,毕竟就像是杨九怀说的那样,她在茂林安插了不少人,不可能不会知道。
唯独锦州因为隔得远,倒也没有安插人手,那些兵士藏在锦州?
原本以为锦州是一座空城了,没有兵力把手,这才用信鸽递了消息给郝谦,现在想来……,恐怕郝谦是白走了一趟。
毕竟郝谦要是能攻占了锦州,这些兵士也不能跟着周平山过来。
看到余青的脸色,周平山就知道不过这一息的功夫,她已经想明白了,心里想着,为什么同样是姐妹,余含丹那么愚蠢,而这个余青却是这么聪慧,而且成了他们噩梦一般的对手,不管如何的算计,每次都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恐怕这个人还真就是他们的克星。
从一开始的挑衅,到如今屡次的失败,周平山已经是对廖军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周平山直戳了当的开口说道,“廖夫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我们大人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