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饶是祝寒山的日子比先前好过了,也忍不住因此而惊讶不已。

他没有立刻应下,只是反问:“五十两?”

“怎么?你觉得还不够?”找上门来的同窗迟疑了一下,咬咬牙,又说:“那你若是文章写得好,我就再给你加十两银子,怎么样?”

“六十两?”

同窗面色大变:“这也不够?”

祝寒山合上书本,问他:“只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文章?”

“是……是……我给你一个题目,你只管写就是了,但是你要保证,你不能将这件事情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篇文章,等事情办好了……不是,你将文章交给了我,我就把那六十两银子给你。”

祝寒山又问:“那这篇文章,你打算拿去干什么?”

同窗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才说:“是我爹,我爹忽然想到要考校我,给我布置了一个题目,让我写出文章来,说是不写出让他满意的,往后就要扣我的月例。你看,我是什么水准,哪里能做出好文章来?祝寒山,你是我们青山书院里最聪明的人,总是被先生们夸,作的文章也是最好的。你看,你只要替我写一篇文章,就能赚到六十两银子,而我也不会被我爹罚,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

祝寒山皱起眉头,还是没有应下。

见状,同窗生怕他会拒绝,又反复求了又求,姿态可怜,使出了百般方法。祝寒山沉思良久,才道:“那你要作什么文章?我先看看题目,才能答应你。”

同窗大喜,连忙从怀里头掏出一张纸条,小心翼翼地将纸条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看,题目就是这个……”

祝寒山将纸条接了过来,上面只一行字,他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刻道:“我写不出来。”

同窗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他愣了愣,才总算是反应过来,顿时怒道:“你耍我?!”

“我是真的写不出来。”祝寒山冷静地说:“那题目太难了。”

“我给你六十两,你也写不出来?!”

祝寒山没有应,只是沉吟道:“这题目眼熟的很,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他的同窗立刻变了脸色。

这题目是哪里来的?当然是他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只是题目买来了,可他也不懂这里面的文章该如何写,这才特地来找祝寒山。买这些题目,可是费了他好大一笔银子,祝寒山那么穷,如何能买得起?

难道是有人已经比他更快地找到了祝寒山?!可听祝寒山的意思,那好像也是没接受?

等等……祝寒山这人性子一向不好相处,万一他看不过眼,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了怎么办?!他也是看祝寒山近来比原先看起来好说话,才想着来找祝寒山,差点就忘了他这人原本是什么样的。

同窗不敢深思,更是生怕这件事情被发现,立刻慌慌张张地扯出了别的话题,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走,只当做是此事没有发生过,连忙跑走了。

等他走远了,祝寒山这才垂下眼睑,在心里头将方才的题目在心里反复念了两遍,记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巧合,他总觉得此事定然不普通,只是一时找不到头绪,他只将线索记下,等着日后再仔细思考。

还不等他想出来点什么,又有一人神神秘秘地找上了门,问他:“我给你三十两,你能不能给我作一片文章?”

祝寒山:“……”

祝寒山灵机一动,又将他带来的题目诈了出来,又扯了借口,让这人不敢再找他,连忙跑走了。

等这日书院放学,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出了书院,急急忙忙往某一处方向走。

……

宁暖才踏出宁府,便看到了宁朔骑着一匹枣红大马从门前走过,见着了她,宁朔便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坐在马上,脊背挺直,气宇轩昂,宁暖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暖姐儿,你这是要哪里去?”宁朔在马上问她。

宁暖蹙起眉头,眼中情绪飞快闪过,抬起头来时,面上如常地道:“堂哥这匹马是新买的?”

“被你说中了,我在东街看到了它,一眼就看中了,便将它买了下来。”宁朔笑道:“好在我在江州时学过如何骑马,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带回来。”

宁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又问道:“堂哥出门,怎么身边没带着人?”

“我嫌他聒噪,便让他留在了家里头。”

宁暖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哥哥”,她转头看去,就见宁晴快步朝这边走来,脸上满是惊喜,她看了宁暖一眼,脸色一滞,等转头再看宁朔时,脸上又满是高兴,她满脸稀奇地围着宁朔的马转悠,宁暖顿时闭上了嘴巴。

宁晴欢快地问道:“哥哥,你这马是哪里来的?”

“方才刚买的。”

“这马看上去可真好,我在家里头等了你一天了,就等着你回来,咱们快回去,让娘也看看这匹马。”

宁朔应了一声。

宁晴心情好的不得了,再看宁暖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她的哥哥才华出众,可是宁家最有出息的人,可宁暖就不一样了,宁朗那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连她的哥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任宁暖如何得意,可她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宁朗不添麻烦就好了,往后还不是靠不上?

而她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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