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鼓着的腮帮子。
关雅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她的脖子。班主任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糖也没法一下子吃完,她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
牙齿咬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但在书声琅琅的教室里并不显眼。
陆萌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哪知道刚抬头,就跟班主任向天歌面面相觑了。
前后左右的人都在背诵社会主义荣辱观,那声音震耳欲聋,恨不得要超过对面班的理科生。
“说完,就往班级后边巡视去了。
陆萌挺直了背,诚惶诚恐地拿了本正确的书出来。
“小雅,你知道么?我刚才都不敢张嘴,怕班主任看见我舌头的颜色,又以为我食物中毒。”陆萌小声地跟关雅说话,满脸都是还好虚惊一场的神色。
“对了,我忘了说。”陆萌立着书打掩护,对关雅耳语道,“今早我遇到了何思砚。那堆零食里面的巧克力是他送的。”
“什么?”教室里读书声太大,关雅听不清陆萌说的话,又反问了一遍。
陆萌没办法,只好写纸条。她撕了一张白色的便利贴,在上面写了六个字——“何思砚,巧克力。”
关雅刚接过来,打开瞟了一眼,就感觉到有一道阴影落在书本上,挡住了一拨光线。
她当机立断将便利贴揉成了一团,握在了手心里,大声地背起了政治知识点。
向天歌背着手,慢慢悠悠地从她身边走过。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关雅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
她的手心里渐渐渗出了汗。
等向天歌晃出教室,关雅将那纸团摊开,默默地凝视了一会儿。
何思砚这三个字,墨迹染到一起,已经模糊得不能看了。
她弯腰,假装在抽屉里找笔记本,视线实际却锁在了塑料袋里的巧克力上。
那居然是,何思砚送的?
费列罗?
.
晚自习后,她想亲口向他道谢,便特意在班里留了一会儿。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关雅回头,远远地看到了对面班里的何思砚。
他照例坐在四组靠窗的位置,头顶是明亮的灯光。
关雅从后门走出去,搓着双手哈了一口气。
寒风凛冽,心口却很暖。
巧克力的滋味仿佛还留在舌尖。
刚走到五班门口,关雅抬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胃里猛然起了一阵绞痛。
她脚下一虚,背抵着门,慢慢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肚子。
关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何思砚放下笔跑过来,半蹲着问关雅。
“突然肚子痛。”关雅皱着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艰难地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一时高兴得忘了,她的胃很脆弱,不能空着肚子吃巧克力。
冷汗开始爬上了额头和脊背。
“你得去医院。”他说。
“我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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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英才中学不远的地方, 有一家三甲医院,沈秀莲就在那儿值班。
自重生以后, 关雅对自己的胃一直很注意,按时吃饭,有良好的饮食习惯。上辈子生病的惨痛教训, 告诫她要注意身体。
里有胃药。”关雅说话声音很轻, “只是吃坏肚子了, 不用去医院。”
她常里背着健胃消食片和一些基本的胃药, 以防突然吃坏肚子, 人招架不住。
“药不能乱吃。”何思砚看了她一眼, 他起身,弯着腰,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腾在半空中, 停留在离关雅的脸约莫二十公分的地方。
关雅抬起头, 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她的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眉间的隐忍看得令人心疼。
“上来吧。”何思砚顺势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