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泡着。
何依雪站在木桶前。拿着医生配好的小药包,心里想着别人认个有钱的爸爸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她倒好,到这里才十天就像当归枸杞一样在水里泡着。
最可气的是,她的前夫纪修哲,一声不吭地给她当保镖,还假模假样的说对女人没兴趣。
“纪修哲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难道是因为我先提出的分手,他来整我?”何依雪摇了摇头,打消这种不太好的想法,纪修哲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那是因为什么呢?”何依雪围着木桶绞尽脑汁地想,可惜她脑力有限,根本就想不出一个理所然来。
“小姐,您怎么还不泡呀,水都要凉了。”屋里的工人帮何依雪拿浴衣过来,见她围着木桶转忍不住催促道。
何依雪回过神来,连忙对工人说道,“你去让阿曾过来,我有事问他。”
“可是这是您泡澡的地方?”
“你让他过来,我跟他说一句话再泡澡。”
工人狐疑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阿曾过来,他礼貌地站在门侧敲了敲门。
何依雪见他这样,只觉得好笑,心想这纪修哲演技不是一般的好,门开着,她就站在里面,他还假模假样的敲门。
“进来吧!”
阿曾走了进来。
何依雪吩咐道,“把门关上。”
阿曾犹豫了一下,按她的吩咐把门给关上了。
何依雪蹲在大木桶边往里丢药包。她神态自若地对阿曾说道,“我听屋里的工人说,这里经常有偷窥狂,你看泡澡间屋墙上四处都通风孔,我在里面泡澡说不准外面会有人偷看,你在这里给我盯着,不能让人偷窥,知道吗?”
“新月小姐,这不太好吧?”阿曾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何依雪,觉得她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为了防止别人偷窥,却让一个男的站在身边?
这是他认识的何依雪吗?
何依雪眉头一挑,质问道,“这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吗?”
“这是两码事,我必定是个男人。”
“一个对女人没有兴趣的男人,在我眼里跟一个女人差不多,更何况你是我的保镖,比不认识的女人更安心。”何依雪上前拍了拍阿曾的肩,“阿曾。在这里我只能相信你!”
说完,她开始脱衣服。
阿曾只好背过身看向墙头的小孔。
何依雪见他还真的看向那些什么都不可能有的墙孔,心里忍不住好笑。
既然要装,那就好好装,等一下千万别露馅!
何依雪脱了衣服,坐进木桶里,一边玩着木桶里的药包一边观察着纪修哲。
纪修哲还真是十分敬业地查看着四面墙上的通风孔,眼睛都不往下面瞟一下,好像那些通风孔是名画似的。
“阿曾,水有些凉,给我加点热水。”何依雪故意吩咐他。
纪修哲拿起旁边的热水壶,眼睛看着别处然后给她加热水。
“哎呀,你烫到我了!”何依雪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纪修哲连忙放下热水壶,拉起她的胳膊查看,眼里满是心疼,“烫到哪里?”他问她,因为她的胳膊上暂时看不到异常。
“不是胳膊,是这里!”何依雪的手移到她的胸前,在水波之中,那对饱满如玉的胸如花蕊一般绽放着。
纪修哲的目光一碰到那让他迷恋的花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跟何依雪分开也快一个月,这些日子他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身边晃,却无法去牵她的手,吻她的唇。
这种近在咫尺的相思对他来说是最大的煎熬。
可是这个小家伙今天居然让他来保护她不被人偷窥,还当着他的面脱尽衣服,赤着身体在木桶里沐浴,光听到她拨弄水的声音,他就想扑上去狠狠要她!
“新月小姐!”纪修哲用最后的理智控制性自己的冲动。
“你这个保镖一点都不合格!”何依雪看到了他里的挣扎与忍耐,她故意嘟起嘴娇嗔道,“居然用热水淋我?”
“我不故意的。”
“你是不是厌恶女人?”何依雪问。
需要马上离开这里的纪修哲咬了咬牙,说道,“我不厌恶女人,但我是同性恋!”
这都行?
何依雪对纪修哲新撒的谎不敢质信,为了隐瞒身份他都愿意改变性取向?
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他接近她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他不能告诉她吗?
或是,在她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就对她失望透顶!
“原来是这样呀!”何依雪沮丧地靠在木桶里,用了然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要不然我爸怎么会把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放到我身边当保镖,我可是他的女儿,找个人保护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人。”
“但是他选择了你!”何依雪移到纪修哲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爸希望我嫁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