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事了。
“等等,叫我看看是谁要害我的儿子。”
大皇子妃冷冷地说道。
阿菀觉得阿恬没准儿涉及其中,可是最后叫她诧异的是,那种混杂了会叫小六儿中毒的香料不是从阿恬的屋儿里搜出来的,反而是另一个生育了庶子的妾侍。
阿菀倒是觉得这一次阿恬竟然没有参合有些奇怪,只是想了想……韩国公夫人如今都关在山里,阿恬的确就没有能耐再干坏事儿的办法了。只是大皇子府这事儿到了如今已经差不多了,大皇子妃去宫里告状,阿菀就跟萧秀一块儿回了河间王府。
“竟然这样狠毒。都说丧心病狂,说的就是大皇子了。”河间王妃便叹息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的道理呢?虎毒不食子,这做恶太过。若是他平日里只跟太子闹腾,等闲咱们这些人家不会说些什么。可是这一次……他未免行事狠毒了。”若只是跟太子面前蹦跶,大家就当看热闹,反正看大皇子犯傻不看白不看。可是这一出手就要嫡子的性命……这已经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了。
“真的不是阿恬?”河间王妃也觉得阿恬没准儿也参合在这里头。
“的确不是。”阿菀老实地说道,又忍不住问道,“陛下会怎么做?”
皇帝对大皇子虽然不待见,可是一直都有慈父之心的,不然也不可能由着大皇子跟太子折腾却从未对大皇子有什么过于呵斥的地方。
“肯定好不了。你想啊,都能对嫡子下手,那等哪天想起来亲爹的不公,难保不对亲爹也下手。”
河间王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前跟太医闹,陛下只会当做没什么。不过他干出谋害的事,陛下也会怕的。”这种没人伦的东西,今天能弄死儿子,明天就能弄死亲爹,皇帝怎么可能容忍……不过大皇子怎么突然想到要毒死嫡子呢?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不值得的缘故,不过显然皇帝也不大愿意叫人知道。
只知道这事儿拖得很久,却突然有一天,大皇子就不是大皇子了,成了庶民,还被发配了。
阿菀就知道大皇子府这一次算是尘埃落定。
她听见萧秀跟自己说起的时候不由关心地问道,“那大皇子妃呢?”
“陛下说大皇子妃无辜可怜,如今又带着病弱的儿子,因此大皇子虽然废了,可是大皇子妃却保留了皇子妃的封号,日后准许依旧住在大皇子府里。”
萧秀见阿菀轻轻吐出一口气,便扶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叫她舒舒服服地靠着自己,这才摸着她的发顶轻声说道,“那个与大皇子同谋的妾侍已经砍了。大皇子这次被流放……陛下只恨那些妾侍对大皇子的种种挑唆,因此命她们与大皇子一同被流放西北。”
西北有什么?
阿菀想了想,觉得勉强还行吧。
也就是日子过得辛苦点儿,那什么……过平民百姓的生活吧……
“他是被流放,怎么可能过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大概是要发配在军中干活儿。”萧秀觉得皇帝这一次是真的气得狠了,大概大皇子被皇帝审问的时候不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就是又交代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反正叫他说,大皇子其实并不无辜,许旁人不明白,可是这么多年大皇子谋算了太子多少次,给太子使了多少绊子,只有在东宫给太子当过童工的萧秀最知道。
这里头的事儿若是都加在一块儿,那砍了大皇子十回八回的都有了。
不过太子也是聪明人,忍了大皇子。
太子也知道,就算是皇帝偏心自己,可是……也不会希望看到太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的。
果然,太子纵容大皇子这么多年,大皇子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他不相信大皇子这一次倒台,里头没有太子的半点功劳。
就墙倒众人推,看着大皇子被皇帝审问,帮着大皇子给皇帝爆料一些事,就足够叫大皇子万劫不复。
只是皇帝没有要了大皇子的命,反而将大皇子远远发配,废为庶民,勉强也算是最后的父子之情了。
阿菀靠在萧秀的肩膀上听着,便咬着嘴角低声说道,“那到底是活着对大皇子更轻松,还是痛快地死去更轻松呢?”从天潢贵胄跌落入凡尘之中,锦衣玉食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反而要做那些辛苦的劳作,然后在这样的无法翻身的境况之下绝望地老去,永远怀念曾经高高在上的大皇子的人生……她觉得这或许对于大皇子来说更加残酷也说不定。
不过她想了想,又觉得大皇子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他曾经机关算尽,甚至那样伤害过大皇子妃,甚至还想要逼死她。
如今变成了平民,却看着曾经被自己厌恶的妻子依旧享受着荣华富贵。
那心情到底是怎样,谁知道呢,反正阿菀觉得大概一定很痛苦吧。
因果循环,果然报应不爽。
阿菀爽得晚上就多吃了一碗饭,把河间王妃给震惊的……她觉得自己十分担心自家儿媳妇儿,可别吃得晚上又得请太医了。
可是阿菀却觉得自己最近这胃口还挺好的。
吃嘛嘛好,睡麻麻香,反正这能吃能睡的。
她见河间王妃担心,还抱着河间王妃笑嘻嘻地说道,“您别担心我。最近我就是爱饿,可能吃了。晚上的时候还吃点心呢。”
她笑嘻嘻的没心没肺,也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儿,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