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秦宴开门就见锦西站在那,阳光从她背后涌来,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秦宴侧身让她进来。

锦西说了搬家的事,秦宴并无惊讶,今早他就发现有三轮车停在单元楼下,搬家的动静不小,他早就察觉到。

“对了,我是来还东西的。”

锦西将眼镜盒递给他,秦宴打开,却见他的墨镜正安静地躺在里面,这是上次路过锦西家停车场堆雪人时架在雪人脸上的,牌子不错,是国外来的,秦宴也喜欢这个品牌的东西,时尚方面的原因抛开不谈,这个牌子的墨镜极其轻便,戴在脸上毫无负担。

这个墨镜给了雪人,秦宴很快让人从国外带了新的来,他有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已经不需要这副墨镜。

“不用还我了。”

“我正好从老家带来了,留着也没用,还给你吧!”

锦西将墨镜搁下,平静地转身。

秦宴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目送她离开,站了许久,等烟灰落了一地他才反应过来,他从抽屉掏出一叠资料,这份资料和前一份相差不大,写的是锦西简单的人生经历,锦西在小南村生活了二十年,之后去外地打工怀了对龙凤胎孩子,发现自己怀孕后,锦西带着孩子回农村将孩子生下来,可所有人都对孩子的父亲一无所知,之前秦宴看了资料,确定自己和锦西从未在一个城市重叠过,根本不存在任何相遇的可能,因此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可面前这份资料上却真真切切写着,锦西去城里打工后,曾经去过聊城待过几个月,巧的是秦宴那段时间正在聊城开会。

这短暂的重叠连日子都能对上,可要说他们真的有什么那真是过于牵强,毕竟秦宴向来是个克制的人,从不曾乱搞男女关系,更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为的就是防止有女人拿子嗣的事说事,他是个不愿意被麻烦的人,哪怕他搜遍所有记忆,也不曾记得他跟锦西有见过面,不过他倒想起一桩旧事,聊城会后几个月,他曾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是个年轻女孩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要他拿钱出来,否则会把这事宣传得人尽皆知。

秦宴不是个会被人威胁的人,只冷笑道:“威胁我?你试试看!”

那句话之后,对方沉默很久,她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忽然挂断,之后秦宴找人查过,想知道对方是敲诈勒索还是有别的目的,谁知电话查过去,那边是个公用的电话亭,查不出打电话的人是谁,而秦宴也没再收到过类似的电话,只当那是别人打错了,发现后立即挂断,如今想来,一切却并非那么简单。

问题是,这个假设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当年他颇为警觉,哪怕醉酒后也有员工在旁照料,对方想潜进他的房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男人哪怕醉得再厉害,也不至于大脑空白,像是短暂失忆一般,对那一夜毫无感觉,更何况,如今锦西当初真的跟他有了关系,存了敲诈勒索的心思,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难道她在怀孕过程中对孩子有了感情,打算把孩子留下?

秦宴不敢肯定哪个猜测才是真的,可对着这份资料思索许久,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最接近的答案了,其实求得真相并非太难,国内的亲子鉴定技术虽然不成熟也有一定的错误率,但港城的准确率却颇高,秦宴在港城有一定的人脉,鉴定一下不算难事。

资料下还躺着两个透明塑料袋,里面存放着俩个孩子的相关物品,只要把他的头发和孩子的物品一起送去,便可以轻易检测出他跟这俩孩子是否有血缘关系,可问题是他真的要迈出这一步?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难道他要忽然跑上前跟锦西要孩子?或是告诉锦西,未经允许让他做了父亲并非他乐见的,抑或是要警告锦西别想用孩子来威胁他?不,他不会这样做,他了解锦西,锦西绝不会把孩子给他,冒然得出结论,只会让锦西更为防备,这不是他乐见的。

他不希望他和锦西的关系变得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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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预料到标王背后的疯狂会发酵得令人难以想象,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短时间内发酵到如此程度,在电视广告推出后,五色鹿各大城市的专卖店都传来捷报,各大档口的生意也日渐火爆,来五色鹿公司洽谈想要加盟的商人越来越多,工厂哪怕存了再多货都不够卖,每日一两百万的销售额远远高于锦西的预期,她所囤积的原材料库存的压力也在渐渐变小,在锦西提出去报纸上开辟五色鹿毛线专栏,专门研究毛线编织的方法后,五色鹿公司紧急着急了一批编织大人,并让工厂的技术顾问成立研究小组,务必让每周一期的专栏变得很有意思。

这是从未有过的专栏形式,自古至今没有哪家报纸说开辟专栏仅仅为了教民众织毛衣的,可五色鹿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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