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下,可睡得异常艰难。浑身的疼痛感让我时睡时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天亮,也睡不着了,眯着眼养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开来敲我的房门,万锦荣已经在宾馆的楼下等着了。
经过一宿的修养,身上的痛感不那么明显了,但是几个关节还是很难用上力。
宾馆外头不只有万锦荣一个人的车,还有一辆北汽的小型卡车。车上前后加一起坐了五六个人。都是民工打扮,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车斗里还有不少的工具。
上了车,两辆车直奔了那个宅子。
到了地方那几个工人就地开始忙活。我听其中一个像是工头的人一直在跟万锦荣交涉,说这房子拆了的话基本就是废了。可能是怕担责任,话里边听着有点犹豫。
万锦荣摆摆手,意思是出事他兜着。又指指我说,钱有的事,只要活干好了。
我一听还挺无奈,妈的也没跟我商量这帐竟然算到我头上来了。
那工头想了想,还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同意了。
跟着操办这手下的几个人,把房子整体研究了一下。说这直接拆的话,有些危险,需要大型的起重设备。于是又打电话调车,这么一折腾,到下午三点多,才算正式开工。
我心里是没着没落的,钱我是有,出可以出。可这房子不管有没有产权人,妈的看着也是古董吧。要是被人追查下来,这赔钱都算小事,我怕万一打点不好容易进监狱。
白开劝我道,没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事抓紧干完,没人会察觉。
我听着劝,想不管怎么着,这事全当是为了秦一恒了。只好默认不再做声了。
而这宅子的正房,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被肢解,拆卸,推到了。
每当发出大动静我心里都在默念,千万捅娄子,千万别捅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