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看到的,那书上记载不全,她心里根本没有把握。
好在紫愉昨晚已经将那个要用到的术法在脑里滤过好几遍,所以现在虽然是第一次用,倒也不算太陌生。
紫愉幻出一个玉制的碗和一把匕首,先是在碗底和匕首上各自施了咒,划破手腕装了大半碗血后方才为自己止了血。
一次性放了这么多血紫愉有些吃不消,收起匕首苍白着脸走到琥珀床前,以手为笔沾了血虚空在离歌身上画着。
大抵过了半刻钟,突然有一道浅紫色的光将离歌笼在其内。紫愉见状住了手,施了诀将碗里的血尽数喂给了离歌。
做完这些后紫愉暂时缓了口气,退后几步将碗收起,转身朝着晖浔道:“你找个地方躺下,等时机一到我会从我们两个人的三魂中各抽一魂出来,送至离歌的魂道。”
晖浔闻言走到床旁,在离歌身旁躺下,紫愉则蹲在床前认真查看着离歌的状况。
季流火犹豫着走到离歌身边,迟疑道:“你同时能够送几个魂进去?”
“三魂。”紫愉头也不抬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季流火道,下一句便换成了只有紫愉能够听见的密音,“你服了禁药封了修为,孤身和那蛇妖一块去离歌的魂道不安全。”
“好。”紫愉仍旧一动不动。
季流火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昨天的事,是我过分了,抱歉。”
紫愉听到这话总算是有了反应。她抬头狐疑地看了季流火好几眼,确定面前的是季流火没错才又低下头,轻声道了句:“无事。”
说完紫愉便不再理季流火,倒不是她小心眼爱计较,只是她必须得认真看着离歌的身体,随时注意着情况找时机施术法。
而那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失了便就要重来一次,而第二次成功的几率会比第一次还低,所以她现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离歌,根本不敢分神去理季流火。
好在季流火也知道事情的紧要,倒也没有再继续跟她说话,而是走去和凌肃霜交代了些什么,然后便也寻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左右,就在紫愉以为此法失败的时候,忽然有一缕极淡极浅的黑雾从离歌额间轻轻探出来,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只是自它出来后,罩在离歌身上的那道浅紫色光网便突得光亮大增,随即竟是开始吸起那黑雾来。
紫愉见状立即来了精神,她迅速施法念诀。那法诀她昨晚背了数百遍,已是倒背如流。
那黑雾似乎是有意识一般,被吸立即惊得乱散掉,随即开始争先恐后地往着离歌额头挤去,却是徒劳无果。不过数秒之间,那缕黑雾已是被淡紫色屏障彻底吸净。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虽短,但也已足够紫愉念完咒语,将自己的一缕魂并着季流火和晖浔的魂迅速离体而出进入紫色屏障里,停在离歌额上。
在黑雾彻底被紫屏吸完的那一瞬间,他们三个的魂也在咒语之下顺势从黑雾出现的那个地方进去。
“待我令你们睁眼时你们再睁眼。”在进入离歌额里前紫愉如是说道。
季流火和晖浔未有疑,双双闭上了眼。
等到紫愉让他们睁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离歌的魂道前。
入眼的是一片阴森森的树林,参天树木遮天蔽日,时不时有乌鸦叫声从林子里传出,更添几分诡异。
季流火正疑惑间便听到紫愉解释道:“这是离歌的魂道入口。”
紫愉说这话时声音极其细弱,季流火微微皱了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紫愉此时一张小脸已是白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十分虚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紫愉见季流火看她,脸上费力挤出点笑:“我体内的禁药未解,这术法驱动稍微有些费力,我的身子只是略吃不消,你不用担心。”
紫愉说着便迈步往树林走去,只是她魂力实在是耗费太过,刚走两步便脚一软,往地上倒去。
跟在紫愉身后的季流火急忙出手扶住紫愉,顺势摸向她的脉。
紫愉的脉极其微弱无力,几乎令季流火有些摸不着。他心里涌起一丝无名火,随即祥怒道:“都已经这般虚弱了还逞什么强。”
季流火边说边掐诀往紫愉体内渡法,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紫愉自知此时自己身子确实需要这些修为,便也不做推辞。
待季流火渡完法后紫愉面色总算好了些许,她谢过季流火正想起身,却被季流火打横抱了起来。紫愉脸上微红,正要挣扎下来却听季流火有些强硬道:“保存体力,带路。”
紫愉便也不再矫情,一手攀上季流火的脖子一手遥遥指着树林:“先过去。”
这边晖浔本来就等得有些着急,此时见紫愉终于指路让走,立马紧紧跟着,三魂一起朝着树林走去。
☆、第二十章、离歌魂道
那树林阴寒昏暗,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阵阵袭来的凉意,而待紫愉、季流火和晖浔三魂走到树林前